事重提?”看著自己的兄弟因為這點兒事又被趙掌櫃在眾人面前呵斥,一直忍著不說話的常勝終於忍不住了。這女人進來就說自己手藝稀鬆平常他心裡已經存了火,如今她還不依不饒起來,他就不信趙掌櫃會為了這麼點破事兒而得罪自己,他可是品香樓的掌灶師父呢!要知道品香樓的食客有不少就是衝著自己的手藝來的。這女人一定是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事了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了了?那個混蛋調戲了我姜暖的丫頭,而你這手藝稀鬆的東西把我姜暖的車把式打成那樣,這事就完了?”姜暖一步一步地走近那個膀大腰圓的廚子,嘴裡的話也是句句緊逼,讓別人都無法插嘴。
“既然姜小姐說這事兒沒完,那就請劃下道來,我常勝接著便是。”再不管趙掌櫃頻頻對自己使出的顏色,今天非要跟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說道說道,否則自己在這廚房再無立足之地。會被那些一直覬覦著掌灶位置的小子天天掛在嘴邊笑話的。
“劃下道來?你有什麼本事能在我面前論道?”姜暖的語氣輕飄飄的,張狂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姜小姐不是說在下的手藝稀鬆平常麼?那我就領教領教您的廚藝好了。”常勝最不愛聽的就是有人質疑他引以為傲的手藝,要知道他的師父可是真真正正在御膳房裡當過差的,伺候過兩位皇帝老子呢!
“嗤!”姜暖嗤笑一聲,眼睛望著天說道:“你非要出來丟人現眼誰能攔得住?”
常勝忽然覺得自己和這個女子鬥嘴實在是很不理智的事,現在自己已經是被她說得心跳加快了,再要是這麼說下去,也不用比什麼手藝了,自己直接就會被她活活氣死!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品香樓牆上掛著的菜牌子上第一位就是‘膳湯一品魚躍龍門’,這想必就是你的看家菜吧?咱們就做這個好了。省得說我欺負你。”姜暖斜著眼睛瞟了常勝一眼,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嗡’!後院裡圍觀的那些人在姜暖說出這些話後卻驚呼了一聲,倒是能聽出各種不同的情緒來。
“你瞅瞅你混的這人緣,有多少人就盼著你輸呢。”姜暖搖頭晃腦的說道。
“去拿一條二斤重的鯉魚過來。”常勝決定不再和她廢話:“既然是論道,等下輸贏見了分曉可是要全憑對方處置了!”他惡狠狠地甩下一句。
“哎呀呀,費腦筋……把式叔,你說待會兒我贏了他,咱是把他左手剁了還是把他右手剁了呢?”姜暖託著下巴很認真的思考著。
“……”車把式。
“……”常勝。
“咳咳!姜小姐說笑了,點到為止莫傷了和氣。”看著他二人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趙掌櫃私心也是想摸摸姜暖的斤兩,所以也不攔著,只等著結果一出,他看著和稀泥好了。
“我是想和氣的,可您看看我家車把式這傷,我還是想想剁他哪隻手吧。”姜暖繼續託著下巴思考。
“……”趙掌櫃也無語起來。
廚房裡的常勝已然麻利的將鯉魚宰殺淨膛,現在正在菜墩上切魚絲。‘膳湯一品魚躍龍門’這道菜的製作難點就是在刀工和調湯上。魚肉不比豬肉雞肉,它因為周身生著細小的魚刺,所以只要掌握不好就會將魚肉切碎,一根絲都出不來。遇到誰就會散成肉末。
常勝的確是箇中高手!從將鯉魚去頭,再去皮,抹刀出片,再順著肉紋斜刀出絲,整個一套動作下來流暢之極,沒有一個多餘的地方。菜墩上的魚肉被用刀挑起,直接放到旁邊一個盛著清水的大碗中,用手指輕輕攪動,魚肉散開,根根都是均勻的筷子粗細,兩寸長短!正是所謂的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平時他做這些都是怕被廚房裡的同行偷學了去,所以每到有人點這道菜的時候他都是躲到一個小屋裡去揹著人切絲,今天是被姜暖擠得急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