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近十萬兩銀子啊,一百年,那就是一百萬兩銀子啊,你不心疼?”
“心疼!”
張維賢淡然說道:“誰家掏自己的銀子都會心疼,可是我們哪一家不是得了朝廷的廕庇,兩百年來,享盡了榮華富貴,現在讓你們掏出點來,你們就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別的不說,每年繳納萬八千兩的白銀,對於你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吧?哪一家掏不起?如果有人掏不起,本爵給你們補齊!你們啊,這件事情剛剛開始,皇上的性格你們都瞭解,那可是雷厲風行,你們不要往刀口下遞腦袋,萬一落個除爵的下場,甚至人頭不保,你們可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聽我一句勸,這些日子,一個個都在家裡老老實實的待著,文臣們抗爭,就讓他們抗爭罷了,抗爭成功,我們跟著沾光,不成功,那也由得文臣們倒黴,反正我們不去沾這個葷腥去!”
朱純臣憤聲道:“憑啥?憑啥就要除了我們的爵位,我們作奸犯科了?老國公,你不要因為皇上給你許了什麼好處,就轉過頭來壓制我們!”
張維賢臉色一沉,喝道:“成國公,若是你們以為皇上給我許了什麼好處,那就請回吧!從此英國公府跟成國公府老死不相往來!”
“成國公!閉上你的臭嘴!”
一旁的定國公徐允禎低喝道:“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當務之急,是我們這幾十家同仇敵愾,擰成一股繩,唯有如此方才有機會抗住皇上的方略!”
朱純臣臉色一滯,連忙陪笑道:“老國公,您不要跟下官一般見識,下官是一時糊塗……”
“我看你們是真的糊塗!”
張維賢低喝道:“皇上早就說過,日後不會虧待了勳貴們,文臣、勳貴再加上廠衛,這是未來朝政的主要力量,三家相互制衡,以前都是文臣一家獨大,那想要三家相互制衡,怎麼辦?自然是要打壓文臣,扶持勳貴跟廠衛了,你們放著好日子不過,偏偏捨不得這麼幾塊銅板,要送死你們去,不要扯上老夫!老夫言盡於此,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