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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羹,位菜,一人一盅,拳頭大的黑金鮑和金絲魚翅小夥燉煮的鮮香彈牙,絲滑暖胃,一開蓋,滿桌都是香味,可以說這道菜裡的食材比得上這一桌子的硬菜了。

鄭秋白從低頭上菜的傭人手上接過湯盅,開啟攪了攪,但因為肚子已經填了七分飽,他沒有繼續吃下去的打算。

坐在他身旁的葉聿風和霍峋倒是吃的乾淨,這倆一個一天只吃了一份難吃的飛機餐,一個還在長身體,吃的多倒也正常。

葉聿風先注意到鄭秋白沒動靜的湯盅,“你不吃?”

“我吃飽了。”鄭秋白放下勺子,他喝的酒有點上臉,頭髮暈。

葉少爺眨眨眼,“你要是不吃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解決吧。

可不等葉聿風的話講出口,鄭爺已經扭開頭眼都不眨地將湯盅輕輕跟霍峋手邊的空碗換了個兒,“晚上還要你開車回去,辛苦了。”

十足一個體恤下屬的好老闆。

霍峋其實也吃飽了,但是對上葉聿風那不可置信的眼珠子,他仍是硬著頭皮給自己塞了一碗海鮮下去,對鄭秋白輕輕道:“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吃飽了緣故,霍少爺吃鄭秋白那碗裡的食物時,總覺得味道有點不對勁,舌根發苦,要用水來壓。

眼看霍峋吃完,該見到的人都已經見過,鄭秋白就準備撤退了,他明天還要早起去看金玉庭的裝修,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於是他悄悄跟葉聿風講了一聲,就藉口上廁所離席了。

如果光明正大地講,一定會有人不讓他走,因為這一眾二代在飯桌上就已經開始商量一會搭誰家的車和司機去市中心哪家夜場續攤了。

另一張桌子上的言問澤一直注意這邊的動靜,一個抬眼發現鄭秋白人影不見後,他立馬站了起來,繞路過來一屁股坐到了鄭秋白的位置上,桌面上的湯盅都是空的,言問澤鬆了一口氣,繼而看向葉聿風,“他人呢?”

“你管呢?”葉聿風一向討厭言問澤,這份討厭有一部分出自對鄭秋白的愧疚。

在高中時期鄭秋白被言問澤刁難的時候,葉聿風也是冷眼旁觀的看客,他和鄭秋白那時候關係差勁,所以從未對鄭秋白施以援手,更沒有把鄭秋白在學校裡的流言告訴家裡的葉長流和舒瀾。

他本以為鄭秋白會自己講,誰能想到那是個硬骨頭,被欺負成那樣也沒回家哭過鼻子。

這件事,葉聿風是後悔的。

言問澤嗤笑,忽視對方對他的不滿,“葉聿風,我再問你一次,他人去哪了,你要是還不告訴我,可別後悔。”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怕你現在還不把他找出來,一會可就要出大事了。”言問澤抬手搭住葉聿風的肩膀,聲音不大不小,“我怕他犯騷病,四處撅著屁股找男人——”

言問澤帶著嗤笑的話音未落,一股大力從後拎起他的領子,不等他看清正面對手,便狠狠給了他一拳頭,兇狠的力氣和疼痛將他揍倒在地,牙膀子冒出一層血沫。

一直在長輩席間的葉靜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到了小輩這處,他面色蒼白,卻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