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
金吉連忙就地躺下,閉上眼睛等著。
採了一束黃雛菊的蘇秀秀慢慢地走到金吉旁邊,先是彎下腰用花去掃了他的臉一下,見人沒醒,這才敢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來。
調到這邊來之後,金吉這傢伙實在是太兇殘了。
基本在他醒著的時候,蘇秀秀就敢靠近,特別是在白天。
這傢伙犖素不忌,這片草原上又沒有外人。
他好幾次逮著人,還沒回到帳蓬就差點把她辦了。
結果蘇秀秀剛一坐穩,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時,人就被掀翻了,然後金吉放大的臉就壓了過來。
蘇秀秀尖叫著:“走開走開,累死了。”
金吉眯眯地回答她:“又不要你動,你怎麼會累?你都好幾天沒讓我近身了,我都快憋壞了。”
蘇秀秀板起臉,“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敢亂來,我就不給你起漢族名字了。”
金吉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起我自己起,我聽城裡好多人都覺得王這個姓好,又好記又好寫,我也姓王,要不就不叫王金吉或者王/尼瑪?我覺得也挺好聽的呀。”
蘇秀秀見掙也掙不脫,板著臉他也不怕了,就有些洩氣,認命地道:“王金吉和尼瑪都不好聽,乾脆就叫豐收,王豐收。豐收代表收穫,豐年,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失去,永遠在收穫。
豐收的糧食可以食無憂,豐收了健康可以長命百歲,豐收的錢財可以不怕窮。”
金吉十分高興,不停地念著豐收豐收。
“豐收,王豐收,這名字真不錯,我喜歡。”
金吉一高興,吃虧的就是秀秀,他一通猛啃,秀秀羞得不住躲閃,越是叫停他越是啃得兇殘。
汽車的引擎聲突然響起,金吉立馬彈了起來,雙手快速地把蘇秀秀微微敞開的衣服攏緊,然後警惕地看著遠方。
一輛銀灰色的四輪小汽車慢慢地開了過來。
近了,近了。
蘇秀秀看著那個車子,臉唰的一下白了。
車子在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劉場長從車上暈乎乎地下來了。
“金吉,你過來,幫這位同志挑幾匹好看的小馬駒兒。”
金吉眉頭一擰,好看的馬拿來做什麼?
蘇秀秀縮著脖子往一匹馬後藏。
坐在車裡副駕駛位的年青人搖下車窗,探出半拉臉衝著她這邊笑了一下。
蘇秀秀全身的血液都像被凍住了似的,心裡也冰冷一片。
賀勝利!
他還是像前世一樣,來到了玉山馬場。
番四十三 一臉橫相
賀勝利來了,噩運就隨之而來。
蘇秀秀回想起前生的一切,主色調就只剩下那慘死的一抹血色,紅色的血,浸在白雪上,一層一層的漫下去。
那一天,雪好大,心也好冷。
一如此刻。
她以為,她提前到昌都,就能避開,能改變。
賀銘章出現的時候,她覺得一切都在改變。
因為前世賀銘章是跟她沒有過正面交集的。
她只知道人人口中的賀銘章,不是一個為了個人私慾,會以權謀利的人。
但是因為沒有相處過,賀銘章又表現得極有攻擊性,她也對前生聽到那些傳言產生了懷疑。
就像是一場豪賭般,賀銘章還是那個賀銘章。
她和金吉終於能好好的在一起了。
在這片草原上,彷彿就只剩下了她和金吉,一切都和前生不同了,她和他一定會好好的圓滿的過完這一生。
壽終正寢。
一切太美好,美好得她以為已經避過了風浪。
可賀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