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擊碎了這一切。
她提前遇上了金吉,賀勝利也提前來了玉山馬場。
蘇秀秀縮在馬後,只露著一個蒼白的側臉。
然而對於已經見過照片上正臉的賀勝利來說,側臉,又是一種新的驚豔。
身穿白色的棉布裙,齊肩的秀髮,朝向賀勝利的這側頭髮被夾到了耳後面,露出一張完美的側臉,眼中那抹猶如受驚小鹿般的憂鬱讓人心生憐惜,想要情不自禁保護她。
賀勝利拉開車門下了車,大踏步走向蘇秀秀。
蘇秀秀急忙喊了聲:“金吉!”
金吉回頭就看到了一臉蒼白的蘇秀秀,他立馬走了回來,擋在蘇秀秀身前,關切地問:“怎麼了?”
蘇秀秀看著越來越近的賀勝利,壓低聲音說了兩個字:“頭暈。”
蘇秀秀一邊說一邊往馬上爬,金吉託了她一把,然後拍了拍赤兔,“秀秀頭暈,載她回帳蓬好好休息。”
赤兔嘶鳴著撒腿就跑,轉眼間就遠離了。
賀勝利走過來,只看到一騎絕塵而去。
剛才柔弱憂鬱的女人轉瞬間變成了馭馬高手。
巨大的反差讓賀勝利怔了怔。
“劉場長,這女同志是誰呀?”賀勝利裝模作樣地問劉場長。
劉場長堆了一臉的笑,“是個下鄉的女知青,叫蘇秀秀。”
金吉聽到賀勝利和劉場長談論蘇秀秀,耳朵也豎了起來。
賀勝利看了看四周,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這片草原上就一頂帳蓬?那下鄉的女知青睡哪兒?”
劉場長看了看金吉,嘿嘿賠笑臉道:“馬場裡的條件有限,所以秀秀同志暫時是和金吉住一頂帳蓬。不過,兩人睡的床是隔了一面厚簾子的。金吉也很循規蹈矩,很尊重秀秀,所以絕對不會唐突秀秀。”
賀勝利深深地看著金吉,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循規蹈矩?
這山蠻子生了一臉的橫相,哪兒看得出一丁點的循規蹈矩?
“孤男寡女住一頂帳蓬,這不太好,還是分開住比較好。這樣,我對你們玉山馬場的馭馬工夫和騎術相當有興趣,我想在這兒住一段日子,玩一玩,順便練一練騎馬。
到時候回到京城,在其他人面前一亮,肯定能讓他們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想想那個場面,我就很興奮。
你去弄兩頂帳蓬來,我就在這兒住了。”
番四十四 敲打和隱瞞
賀勝利在玉山馬場住了下來,並嚴令劉場長保守秘密,特別是對賀勝利那邊。
劉場長起初十分猶豫,遲疑著沒答應下來。
賀勝利提著兩瓶茅臺去找他喝了一次酒。
席間兩人推杯換盞,熱熱鬧鬧地喝了大半宿。
喝得盡興之後,賀勝利不勝唏噓地說起他在京城的一些情況,言語中含著諸多敲打。
“皇帝愛長子,百姓疼幼兒。我又是我爸的老來子,他疼我是肯定的。
我大哥那個人吧,特別拗,和我爸的關係一直不太好。
又因為他少年時代荒唐行事,在京城的名聲也臭了,只能遠走他鄉。
這一輩子,他是不可能再回到京城那邊了。
我爸這些年一直在大力培養我,自然是把我當成他的接班人。
我爸和我大哥,有快二十年沒碰過面了,關係甚至都比不上陌生人。
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不透,還抱著僥倖心理,看我大哥現在位置還不錯,就以為他有一天一定會能京城,青雲直上。
他們啊,蠢笨如豬,自己站錯了隊都毫不知情。
我呢,有心想提攜他們,他們都不一定上趕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