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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羅飄雪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是啊是啊,我也最喜歡看電影了。”

“原本一個月有一次的,結果因為管著我們這一片兒的那個部長,姓什麼,哦,姓賀的,說是他受了傷,籤不了字,所以我們這個月一次電影都沒得看了。”另一個女工惋惜地說著。

羅飄雪手一頓。

賀部長受傷了?

嚴重嗎?

吃完飯,羅飄雪走到廠區門口,在大門內徘徊了好一陣兒,這才咬著牙出了大門,往統籌部那邊走。

到統籌部,她又轉身跑了。

徐鐵正好出來倒開水,看到羅飄雪跑遠的背影,回頭就和李冰說了。

“我瞧著這姑娘,好像是對賀銘章有那麼一點意思。”

李冰接過徐鐵泡好的濃茶吹了吹,喝了一口,“這些年,對銘章有意思的姑娘多了去了。前些天不是還有個直接爬床撲人然後被送醫院當得了傳染病治的姑娘麼?

銘章自己沒那個心,再多的人對他有意思都是白瞎。”

“賀銘章從玉同馬場回來之後,好像沉默了許多。”

“我倒覺得那是好事,有人讓他明白了什麼是求而不得,不能勉強。他媽的性子就是太剛烈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自己才會痛苦難那麼多年還是放不下。”

“你說人家,你自己不也是眼裡容不下砂子的人?這也沒什麼不好,執著是苦,如果什麼都不執,人活著也就沒什麼意思了。總得有個你在乎,願意犯執念的人存在,生活才有滋味,而不是一灘白水。”

“是啊,每個人這一生好像都在等一個對的人,有的人很快就等到了,有的等錯了人痛苦一生,有的一生都等不到。”

“所以趁還有機會彌補,我們把證領了吧?李冰,我的申請可是提交上去好幾天了,你的呢,寫了沒?”

“銘章傷著呢,他是我頂頭上司。也不知道他放了多少心思在那蘇秀秀身上,這次估計不止身上帶了傷,心裡說不定都傷了,我們在這個時候打結婚申請,你這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麼?

雖然他不知道我是他親姑姑,可是我卻知道他是我親侄子,申請的事,至少得等他傷好之後再說吧。

你半輩子都等了,就急這麼幾天?”

李冰斜睨著徐鐵。

徐鐵搓著手呵呵笑。

“那我去醫院看看賀銘章。”

徐鐵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李冰接起電話只聽了一句就哭了。

番三十五 這是賀銘章的種

眼淚大滴大滴地從李冰眼眶裡落下,把站在旁邊的徐鐵嚇了一跳。

當年那個弱質纖纖,在大庭廣眾這下被當眾退婚還被羞辱都沒掉一滴眼淚的少女,此刻竟因為一個電話哭成了淚人。

徐鐵疑惑地走到李冰身邊,側耳去聽電話裡的聲音。

電話筒裡沙沙作響,有很多雜音,勉強能聽出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的聲音。

女人說話的聲音抑揚頓挫,每一個字落下都沒有絲毫顫音尾音。

這是一個平時說話做事都習慣發號施令,雷厲風行的女人。

她叫李冰:“小冰,別哭,人終有一死,以後,你,還有銘章,就只能靠自己了。我這輩子,白活了。”

李冰哽咽不成聲地喊了聲嫂子!

“嫂子!不要,不要死。”賀家的人,都只把她當作聯姻的工具,一發現她身體上的毛病之後就把她當面了用完就丟的破抹布,人人都想著上來踩她一腳。

只有嫂子是真心待她,處處維護她。

可是賀愛民,根本就沒看到嫂子的好,一樣辜負了那樣美好的一個女人。

逼著她帶著孩子遠調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