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又突然又驚喜,我聽扎木說的時候還以為他騙我玩兒呢,結果又連續聽了幾個人說我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劉金蓮那陣酸水冒過去之後,又能正常說話了。
蘇秀秀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劉金蓮口中的扎木,就是總看金吉不順眼的死對頭之一。
劉金蓮好像和扎木關係走得挺近,以後好多話都不好和劉金蓮聊了。
免得給金吉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裡的人都太直接了,愛和恨都太鮮明,強烈到讓人害怕。
只是,金吉那傢伙要是知道要連續放七天電影,一定會樂得笑歪嘴的吧?
蘇秀秀真沒猜錯。
金吉上午把馬趕到草區,自己叨了根草躺地上望著天空發呆,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放電影那天,他把蘇秀秀搶回帳蓬肆意折騰的畫面,想著想著,鼻血就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仁次興高采烈地騎了匹小馬從遠處跑來。
還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就興奮進大叫金吉,金吉。
金吉腦中的美好畫面被打斷,氣不打一處來,站起來就狠狠地瞪著仁次,“叫,叫叫,叫什麼叫?又被誰打了,讓我去幫手?”
仁次的臉頰都是紅通通的,額頭上也全是熱汗,兩眼亮閃閃的,像是洗過的葡萄粒兒。
金吉著袖子的手放了開來,又坐回了草地上,“看你這樣子,跟偷著了雞的黃鼠狼似的,不像是被人打了啊。”
“不是被打了,我這是高興,高興的。”仁次跑了一路,氣還沒喘勻,又用力呼吸了幾下,這才下了馬,扔掉馬鞭,一屁股坐到金吉旁邊,傻笑道:“放電影的要來馬場了,還要連續放七場,我簡直是高興得要瘋掉了。
我,我要回山上去把我爸媽妹妹也接下來看電影。
我已經跟劉場長告過假了,康巴也說要回去接家人,好多人都要回去,雖然你山上已經沒家人了,我也跑來告訴你一聲,讓你提前樂樂。”
放電影,放電影兒……
七天,七天……
這兩句話不斷在金吉腦海中轉悠著。
金吉猛地一把摟住了仁次,仁次一驚,差點下意識就把他甩出去,金吉用力按住他,一字一頓地問:“真的要放七天電影兒?在我們馬場?”
仁次只當金吉想看電影,立馬點頭道:“是是是,上次放電影你就錯過了,這次要放七天,你可千萬不要再錯過了。”
金吉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可能會錯過,七天,哈哈,七天,樂死老子了。”
金吉一邊笑一邊爬起來,撿了仁次的馬鞭就一翻身上了自己的馬,用力打馬揚長而去。
仁次摸著自己的頭不住地搖頭嘀咕著:“瞧他這樣子,是樂瘋了吧?竟然把馬鞭都拿錯了。
不過,他的馬鞭質地更好,我要了好久他都不給,這下子,是他主動換的,他的馬鞭我也不還了。
哈哈,賺了賺了。”
這天晚上,金吉就又跑到場部的食堂來了。
蘇秀秀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的興奮。
那眼睛裡跟安了倆電燈泡,還是超級大瓦數的燈泡,閃得人眼都犯暈。
蘇秀秀端飯碗的手都抖了一下。
金吉也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和蘇秀秀隔了一張桌子坐下來,扒幾口又隱晦地衝蘇秀秀嘿嘿笑兩聲兒。
蘇秀秀聽到他那笑聲,雞皮疙瘩都掉了一直,全身發麻,汗毛倒立。
這天晚上,蘇秀秀做夢都夢到在被折騰,半夜的時候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醒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凌晨五六點的時候,她聽到帳蓬有異常的響動,她翻身爬起來,撩起窗戶那邊的布簾子看了一眼。
劉金蓮和扎木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