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賀銘章扯斷了絆線。
一個破碎的名字,從他的唇間溢位。
“惟玲……等我。”
“夏映河!”那名年約二十七八的女同志焦急地喊道。
賀銘章聽到這個聲音,身體突然顫了一下,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直接撲向了棺材的位置。
他的眼中,突然多出一抹恐懼和哀求。
“徐衛國,趕緊阻止爆炸!我壓住棺蓋,你側面起釘,釘子位置的孔洞全部打得很大,只需要起一根釘,你的手就能伸進棺材了。你……會拆跳雷的吧?”
危急時刻,徐衛國也沒空去研究賀銘章怎麼突然不想死,反而告訴他怎麼拆跳彈。
刻不容緩,他直接用蠻力把那棺材釘子拔出來一根。
沒有片刻猶豫,他直接把手伸進了棺材之中。
跳彈的殺傷力之所有令人恐懼,除去爆炸時產生的衝擊之外,組成它的鋼珠在瞬間彈射出來的力量也是極其恐怖的。
雖然徐衛國及時的拆掉了那根絆線和引線,可是跳彈時的鋼珠卻已經彈射出來了。
棺材轟的一下被炸得四分五裂。
賀銘章血肉模糊的被彈到了十幾米外。
老頭兒拉蘇瑪,蘇瑪拉著女同志,雖然跑得飛快,還是被鋼珠砸中了。
老頭直接把倆女人護懷裡,自己用背硬接了一粒鋼珠。只聽得一聲悶哼,老頭背上就開出了老大一蓬血花。
蘇瑪叫:“滾開!”
老頭虛弱無比地回答她:“滾不開了。蘇瑪,對不起。”
“李佑靈,你敢死試試!”
第七百四十二章 到底是誰
“你不是希望我死麼?”老頭笑笑,用力地摟了蘇瑪一下,眼睛慢慢地閉合。
蘇瑪掀開他,掄起柺杖狠狠的砸向他,那名女同志立馬伸手來攔,結果輕而易舉的就把柺杖奪到了手,她怔了怔,疑惑無比地道:“蘇,蘇瑪姑姑?”
蘇瑪輕輕地哼了一句,然後伸手死命地去掐李佑靈的人中處,一邊掐一邊放狠話。
“你欠我的,做牛做馬八輩子都還不起,你想一死百了,躲過這債去,我才不會讓你如願。”
李佑靈嗆咳著又睜開了眼,笑笑地仰望著蘇瑪,道:“蘇瑪,你還是像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樣好看。好看得像是天邊上彎彎的月亮,我想要,卻不敢伸手碰。”
蘇瑪閉著嘴不說話,還在使勁掐他人中。
女同志看到李佑靈已經醒轉,就心急如焚地奔向血肉模糊的賀銘章。
她顫抖著伸出手,似乎想去撫摸賀銘章的臉,手卻僵在了半空中。
“映河!”
痛得暈厥過去的賀銘章抽搐了一下,閉合著的眼皮子輕輕掀動了一下,然後艱難地睜了開來,看到女同志的時候,他迷茫地眨了一下眼,然後問:“你叫誰?”
女人捂住嘴,眼淚漫過眼簾,一串串的掉落下來。
她泣不成音地道:“映河,你怎麼樣了?”
賀銘章晃了晃頭,身上的傷痛得他不住打哆嗦,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突然伸出手來,“拉我一把,扶我回家,我是賀銘章。同志你認錯人了吧?”
“怎麼可能,你明明就是映河,是我的映河啊。你怎麼會是賀銘章,怎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是寧微,你的寧微啊……
映河,我不是故意拋棄你們父女倆的。我一回京就生病了,生了很重的疾病,等我治好回去找你們的時候,家沒了,女兒也不見了。
映河,你要怪我就怪,我理解。可是女兒呢,微塵呢,她現在在哪?”
賀銘章收回手,用力撐在地上,試圖自己爬起來,卻痛得滿頭大汗,翻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