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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纖麗的身影出神,看她秀髮柔舞,看她柔荑輕弄,看玉頸細挪,看他朱唇微啟,看她瓊鼻歙動……此刻他心裡多麼幸福!鄭菊英那誘人的胴體又算得了什麼呢?又有什麼東西能比這種真情可貴呢?王者風感激上蒼,感激上蒼讓他能這樣看著他的開水姐,讓他的生命有了美麗的色彩……但他也並未沉溺在這小小的兒女私情裡,他更用心地學文識字,哪怕是自己討厭的教條古文也用心鑽研,對那些很深奧的詞義則常向白老學究請教,而對很吸引人的傳奇故事就儘量少看,一有空便到遠處幽深的杏林裡獨自苦練武功……

如此過了將近一年,王者風的“紫煞天罡掌”和“芋葉功”已初具神髓,武功已達高手之列,再不是一般的“武林前輩”所能胡亂“指點”的了——但他仍然忍耐著,並未露出崢嶸,仍舊讓那些他已可一招擊倒的“武林前輩”打得團團轉,仍舊讓他們囉囉嗦嗦地挖苦數落譏諷嘲笑……這些算不了什麼,然而在他剛滿了十歲後的第一個月圓之夜,那“精縮大法”種下的惡果真的開始發作了——那種痛苦,從頭皮到腳趾,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無休無止,摧心裂骨般的劇痛!整整兩個時辰以上之久!這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他牙都咬出了血,努力不使自己哼出一聲,在密林裡不住地翻滾、撲騰,整個人彷彿在地獄中遭受著油煎火炙的酷刑,真恨不得馬上死去……這兩個時辰,他腦海裡沒有別的,始終都只是白開水的音容笑貌,彷彿開水姐一直在向他殷殷嬌喚:“小風兒!小風兒!你一定要挺下去!你長大了還要娶我的!我們還要抱金磚的!你一定不能死!你一定要陪我一輩子!……一定!……”於是他終於挺了過來。他輕輕撫摸著身上的“創傷”,就似一頭負傷的猛獸在獨自舔著傷口——自從他的“十三太保橫練”已有相當火候後,尋常的打擊已傷不到他,雖然這種發自本身的巨痛使他全身疼痛欲裂、整個人就似散了架一般,但從外表來看還是不見一絲傷痕,受傷的只是那些可憐的花草樹木……他躺在這刺人的硬草叢裡,仰望著深夜的星空,突然莫明其妙地、無聲無息地笑了……

他對第二個月的發作已有了準備,疼痛也減少了很多,但仍足夠又讓他死去活來了一回。他想到在這個時候若有敵人來犯的話,自己可毫無還手之力,於是他開始潛心思慮如何在那種痛苦中也能運功禦敵之法,在五個月後終於有了成效——隨著武功和心智的飛速提高,儘管發作時仍是痛不欲生,但他已能咬牙堅持不形於色,更可提聚功力保持戰鬥的狀態,絕不容敵人輕犯!

如此又過了一年多,王者風已滿十二歲,白開水也長成了一位十五歲的美少女。禇宗侗十四多了,武功進展也很快。馬玉良則已長成了一位十八、九歲的翩翩少年,文章寫得更華麗了,但他卻並未去應試,說他一生中最大心願只是娶白開水為妻,其它的都不放在心上——他年齡增大,脾氣好了不少,很懂得體貼別人,對王者風和諸多同窗都甚是溫和友善,更很會討白開水的歡心。王者風雖見白開水與馬玉良相處愈來愈好,卻也並不很在乎——他始終認為開水姐待自己才是最好的,自己才是世上最有價值、最幸福的人。

這一日天氣陡地轉冷,白老學究外出吃酒惹上了風寒,臥病在床,馬玉良家請了贛州城最有名的名醫前來診治,名醫說老人家上了年紀,必得好生調養,一年半載之內不可妄動,更不能再教學生們唸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