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不知有何異常?”隨後知道自己多此一問,這小子約·炮遇上割腎販子,這等倒黴事可謂稀罕至極。
她說:“我剛剛回憶起來,她下藥的時候,使用的特效麻醉劑米露西丁,而且用的是致命的劑量。”
那弱血者躺在我肩上,神智迷糊,表情十分可笑。我想:血族還會被麻醉劑毒害?這可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會不會雪公子他們搞錯了?
可轉念一想,這人是在裝死嗎?我細細查探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資訊素,發現他確實暈著,但正逐漸醒來,不知是因為藥效已過,還是自行轉醒。
他臉上沒有顯著的血族特徵,瞳孔後沒有紅暈,嘴裡沒有尖牙,面板有些白皙,但不至於如同血族般駭人。他的心跳緩慢,呼吸輕微,顯然與常人不同,而腦波不如血族那般隱秘,但又比常人更難探知。
他並非常人,但也絕不是血族,也許是屍鬼?如若是屍鬼,那咱們這次可謂小題大做了。
他鼻子抽搐兩下,打了個噴嚏,神情呆滯的醒了過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一旁打電話的女神閣下,猛然朝後跌倒,吃驚的說:“奇怪啦?我怎麼。。。。怎麼會在這兒?落星妹子呢?”
我不禁問:“那女子名為落星?怎地如此古怪?”
他喊道:“我認識你們,你們是地鐵上的那兩位,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我記得我。。。。我明明在落星的租屋內的。。。?”
他露出苦惱至極的表情,我知道他深感惋惜,畢竟離脫離童男之身僅僅一洞之遙,但他卻不知,那幽暗洞穴,只怕是通往地獄的黃泉穴。
我又問:“那女子真叫落星?”
他見我追問不休,似乎沒有惡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那是她的網名,我還不知道她的真名哪。”
我聞言大怒,一拍他腦門兒,問:“在下問你,那女孩兒漂不漂亮?”
他哎呦一聲,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生氣,只是回答:“還真漂亮,按照網路上的打分,至少是個七分美女。”
我怒道:“七分美女,會隨便跟你這窮小子上街吃飯開房睡覺麼?”
他臉色一變,哆哆嗦嗦的喊:“說不定。。。。說不定她見我誠實可靠,長的還行,又是本地人,工作安穩。。。。”
我又一拍他腦袋,斥道:“你做夢呢?網路上碰到美女的機率有如天雷擊人,這事兒自然有詐,你怎會看不穿?”
正所謂當頭棒喝,發聾振聵,他突然間醒悟過來,顫聲問:“莫非。。。。莫非她是要我接盤?也許她實際上已經懷了孩子,七個月後。。。。。“
我哈哈大笑,說:”非也,非也,她並非有孕在身,而是想從你身上,取走某些關鍵事物。”
他臉色慘白,幾乎支撐不住,捂住臉,低聲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知道這秘密終究瞞不住,我不該去醫院看病的,我不該接受驗血的,我的秘密終於被人發現啦。”
女神閣下此刻已經打完了電話,聽他這麼說,好奇的問:“你的秘密?你有什麼秘密可言?”
他見到女神閣下,眼神頓時變得膽怯起來,嘴角抽搐,居然說不出話。同時滿臉通紅,額頭上滿是汗水。
女神閣下溫柔的說:“別害羞,有什麼話,都對姐姐說了,好不好?”
他底下腦袋,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害羞不了,我說給你聽好不好?”他害羞過了頭,以至於胡言亂語起來。
薩佛林笑得十分開心,在那人左右飄來飄去,像是看著稀有動物一樣,她說:“這人也有二十歲年紀啦,怎麼害羞的和小奶貓一樣?”
我說:“女神閣下,還是由在下代勞發問吧。”
她笑了笑,走的遠遠的,在一旁的樹下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