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但卻不能侮辱我說話的方式。我於是說:";姐姐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她笑道:";乖,姐姐自然幫你。";隨手取出一張表格,指了指幾個關鍵地方,說:";由於你是臨時工,我們不能付你全款。按照規定,你只能抽取二十分之一的錢。你在這張協議上籤個字,再到這邊的通緝令上用血按上拇指印。";
我看那協議上滿紙荒唐言論——說我是義務勞動,本不想領取賞金,但無奈紫花園辦公室的人用難以拒絕的熱情強迫我收錢,我盛情難卻,只能勉強收下六萬元意思意思。
再看那通緝令上印著的頭像,恰恰是那位意外殞命我手的女財神。
小鮑見我發愣的模樣,走上前來,用鋼筆尖戳破我的手指,我慘哼一聲,被他拿著手指在紙上一陣塗抹,他說:";這是咱們這一行的規矩,叫做’血灑白紙,肝膽相照,生死由命,除魔衛道。‘又叫做簽了血契,從此以後,你算是咱們血族獵人協會的成員啦。以後要是有什麼通緝訊息,咱們會發訊息到你手機上。";
我喃喃問道:";在下如今已經身入貴派,能夠多領些賞銀?";
小鮑一呆,回頭問:";鹿小姐,這。。。。";
無辜女原來姓鹿,這名字可當真古怪,我還是叫她無辜女吧。無辜女說:";你第一次的抽成已經定死了,就只有六萬,不能再多了。咱們還得將人頭送往國際組織兌錢呢?這當中也相當麻煩,大夥兒相互體諒吧。";
我點點頭,心裡暗暗嘀咕,其實已經樂開了花。我活了這二十多年,還頭一遭存款超過兩千,這般滋味兒,就彷彿升了仙,成了佛一樣。
無辜女取出一個徽章,一部手機,還有一張銀行卡給我,說:";這徽章據說有些古怪,不知被法師還是和尚施了法力,一旦戴在你身上,就能辨別出周圍的血族妖魔。唉,反正是老外搗鼓出來的名堂,咱們本國人哪想得出這般手段?";
我接過手機一看,這玩意兒我可不會擺弄。雖然我在大學裡學了幾年電腦,但本質上,我是位陳舊而迂腐的人,跟不上時代的日新月異——我謙遜而自晦,從不自認為完美無缺,這恰好是我為數不多的缺點之一。
無辜女說:";這是水果手機第十代,市面上購買,大約要三千多元呢?你看,我們待你多好?這手機經過加密,上面的資訊別人可沒法盜取,但你得妥善保管,要是掉了,補辦需要一萬元整。";
至於銀行卡,她告訴我一套流程,在普通的取款機上輸入密碼,這銀行卡會自動與協會的登記內容同步。協會內部據說另有一套銀行系統,與各個銀行互通聲氣,但千萬不能前往普通櫃檯取款,以免暴露了身份。
我點點頭道:";姐姐,在下領會得。";
無辜女對我凝視片刻,忽然湊近我臉龐,輕聲說:";按照規矩,我不該問你,但心裡實在好奇不過。我想問問,你是怎麼幹掉這女妖怪的?她已經殺了不下十個獵人啦。";
我們兩人離得如此之近,以至於她柔軟的髮絲輕輕飄拂,令我身體某一部分麻癢難當,我張大嘴巴,一個噴嚏猛然打出,口水四濺,她尖叫一聲,痙攣般朝後退開。
我大聲說:";在下天生武勇,機智無雙,而這位小姐心腸不錯,對我手下留情,可誰知。。。。。誰知這命運難測,天理迴圈,以至於她終於命喪我手,唉,真是’命裡有時終須有,人間何處不相逢?‘";
她瞪著我,瞧眼神可把我討厭透了,我急忙擺出一副奴顏屈膝狀,好說歹說,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