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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於遠黑山的講述就像是在說故事,雖然他口才雄辯,演講非常具有戲劇性,但他沒有展現出任何真憑實據,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奇蹟。
我相當失望,但我並不是個輕易放棄希望的人。在一年多前的某個夜晚,我決定單獨會見他,向他展露身份,告訴他我真實的目的,然後觀察他的反應,但我必須用最激烈的手段,否則他絕不會露出真實面目。
我們給他安排的是檀香山酒店的總統套房,那間房間與這兒相比並不遜色,我在晚餐之後隨他回到了房間,他給我倒了杯酒,開始用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他當時並不知道我是誰,以為我不過是本國一位開放而刻意討好他的女學生,這讓他想入非非,嘴裡不斷說著敏感而調·情的話。
我並不反感,因為他確實非常英俊而成熟,換做任何一位本國的女孩兒,只怕都會被他的風度迷住。”
她說到這兒,我腦子裡飛快的陷入了沉思,我想:她口中說出的話,真是悲哀的現實。
由於本國社會的開放程度不斷增長,女孩兒們也愈發不將自己寶貴而令人垂涎的身體當做一回事兒了。男性消費著她們的美豔,但在心底,卻希望著她們的忠誠與美德,這樣口是心非的差異反而助長了傳統的崩潰與時代的墮落。這些受到玷汙的天使們開始報復性的自由翱翔,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任何她們並不厭惡的男性。
她們甚至將這樣的行為當做戰利品般炫耀,在這些戰利品中,外國的男性由於稀罕而新鮮,反而倍受本國女孩兒的歡迎。只要這些人三言兩語,女孩兒們就如同撲火的燈蛾般圍繞上去,任他們予取予求,絲毫不以為恥。
我這樣想著,不由得義憤填膺,不慎露出了端倪,她笑著問:“你在嫉妒嗎?面具先生?你的眉頭擰得都快成死結啦。”
真的嗎?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因為悲涼,而並非卑鄙的嫉妒,你們這群可憐而失落的孩子。
她繼續說:“他脫去我的外套,在沙發上摟住了我,我喝了酒,有些管不住自己,索性也放開了手腳。我們自然而然的接吻,他開始撫摸我的身體,我感覺到他情濃得無法自已,猛然推開他,站起身,用手槍指著他。”
我想:原來這是你的慣用伎倆,女孩兒,原來你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將男人從天堂推落地獄。
劉衣繼續說:“他笑了起來,一點兒也不慌張,他用英文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說:‘我可以報警,先生,你打算非禮我,而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自我保護。‘
他說:‘你的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學生。有許多人都看見是你自願走入我的房間的,而且你帶著手槍,我記得在本國,這是不被允許的。‘
我說:‘對我而言,有許多事情與其他人不一樣,因為你並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我的地位和手段。比如說,如果我殺了你,你的屍體會經過處理,在上面找到許多令人羞恥的證據——令你身敗名裂的證據;比如說,你的屍檢報告會顯示你是由於過於亢奮而誘發了心臟病;比如說,酒店的許多人都會指證:是你用強迫的手段將我帶到了房間,想要對我意圖不軌;我們喝的酒裡面甚至會出現你行李箱中攜帶的迷·幻·藥,作為你劣跡的證據。‘
我死死盯住他,從心底認定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從之前的瞭解來看,他守口如瓶,不懼生死,態度超然,顯然藏著某些秘密,某些必須用醜聞來要挾才能吐露的秘密。
他愣了很久,似乎在思考著我的話,最終他回過神來,說:‘劉衣,對嗎?你是本國富翁劉烏唯一的女兒。我真是愚蠢,我一直在猜測為什麼會有人將我從悉尼找到本國來,但我還是像個笨蛋一樣來了。‘
這一下輪到我吃驚了,因為我從未透露過我的真實姓名,我出示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