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還有我舅舅,除了我之外,他在二哥身邊安插的眼線絕不少於三個。就算我真的從你這裡得到什麼訊息,他也早就知道了。”
我的心猛然一沉,這都是什麼家人啊,一天到晚就知道互相算計,連自己的侄子都不放過。
“我想我二哥之所以千里迢迢把你從上海接過來,就是因為你可以信任。他現在要找個值得信任的人談何容易。”我看著他,冷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替你二哥著想的。他的心思,你好像都知道似的。”
“我們畢竟是親兄弟。而且你說得對,我跟他作對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會丟了家人的臉。所以我想就算我不能做什麼,好歹也該安分點,別給家裡添亂。相信我!”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他說:“我相信你,可是,你知道事情有多麼嚴重嗎?”
也許只有我知道那個後果是不可預料的。
三號地的專案停止後,我的工作量大大減少,跟我一起做三號地專案的同事都陸續離開了公司,我也等待著白信封的到來。可是等著等著,一個月就過去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就在我以為事情終於被鄭凱文搞定了的時候,突然有位不速之客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鄭凱文的舅舅,邵天陽。
他敲了敲門,然後走進來說:“梁小姐,我可以坐下嗎?”
“邵先生,坐吧。”我努力擺出溫和的表情,不讓他看出我心裡是多麼厭惡他。
但是這個可惡的人,看著我空蕩蕩的辦公桌,譏諷地說:“看來最近你也蠻清閒的。”
我EQ高,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邵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吩咐呢?”
“不敢。你是凱文的親兵,我可差遣不動呢。”
他自顧自地笑起來,我聽得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心卻是一陣揪痛。
已經一個禮拜了,我到處找也找不到鄭凱文,打電話他也不接。偶爾在公司見到,也是他在開會。他沒有找我,而且對我視而不見,我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了。已經這麼久了,他到底怎麼樣了呢?那個肩膀,到底能扛下多少重擔?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多了一樣東西。
白信封。多麼耀眼的白信封。
我怎麼都沒有料到,竟然是從邵天陽的手裡拿到了這個白信封。
鄭凱文到底怎麼樣了?
“這是公司的一點心意。”他又拿出一個信封,笑著對我說,“這些日子以來,你也很辛苦了。凱文也覺得很不好意思,這一點算是答謝……”
我倏地站起來,拿起那個沉甸甸的白信封質問他:“是鄭凱文讓你給我的?”
“這是公司的意思。凱文也是公司的人……”
我冷笑著把信封扔到他身上:“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職員,這些遣散費也太多了,我受不起。”
薔薇泡沫or商戰炮灰?(8)
邵天陽故作為難地看著我說:“你這樣我也很難做。”
“邵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從衣架上拿下外套和皮包,拿起桌上的辭退信,說:“我還有錢買機票回上海,不用你擔心。”
我昂首闊步地走出辦公室,後面傳來邵天陽的聲音。
“梁小姐,你真是很有骨氣啊,不過骨氣也不能當飯吃。”
我回頭看著他那副令人厭惡的嘴臉,抑制住滿腔的怒火,毫不示弱地笑了笑,說:“邵先生,我想,你的那點骨氣可能都當成飯吃掉了吧。”
辦公區裡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邵天陽的臉色真是比豬肝還難看。
雖然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鄭凱文的舅舅,我不該這麼大不敬,但是本小姐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我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