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想再同他在做什麼算計了。”
少年天子緊抿雙唇,更顯得雙唇如刀。
“陛下……”鍾秀夫皺了皺眉,低聲道。
“十天干,十二地支,六十甲子……該把他們派出去了。等了這麼長時間,不就是要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將他們當做最為關鍵的一步棋子麼。”
“派他們去吧,就去邊境。”少年天子猛的撥出了一口氣,目光堅定。
“上官太師……”
鍾秀夫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上官太師為國親率大軍出征,死於亂軍之中。為國為民鞠躬盡瘁,堪稱天下楷模。”
“很好。”少年天子笑了笑,轉過身來,緩緩的走下這帝都之中的最高處。
經過太傅身旁時,少年天子輕聲道:“寒冬將近,朝中的體弱老者,不知道會不會感染風寒。若是救治不及,只怕我大楚朝又要再失去不少,如同上官太師一般的國家棟梁了啊。”
“微臣……明白。”
帝都微涼的晚風中,太傅將身子更低了一些。
“哐當”
隨著一聲金石交鳴的聲響,兩柄鷹翼長刀跌落在山道上。長刀上光芒閃耀了一陣之後,終於因為沒有了法力支撐而漸漸暗淡下去。
“啊……”
一個青年人盤膝坐下,就坐在鷹翼長刀不遠的地方。他表情輕鬆的伸了個懶腰,然後望著面前站著的那個年輕人。
“你這小子,是個硬茬。”
青年人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搖頭笑了笑,然後問道:“有酒麼?”
“軍中烈酒,算不上好,但是夠勁。”年輕人反手取出一個酒葫蘆,拋給青年人。
青年人道了一聲謝,仰頭飲酒。他飲酒的架勢粗豪,好似要將一整葫蘆的酒都倒入喉嚨中一般。
片刻之後,青年人將已經喝空的酒葫蘆放下,閉目回味了一下其中的滋味,然後頗為暢快的吐出了一口酒氣。
“謝了。”青年人將酒葫蘆跑還給年輕人,說道:“你叫什麼來者?裴什麼?”
“裴東來。”年輕人淡然答道。
他身上穿著一身白衣,並沒有什麼破損灰塵,但是白衣上卻有點點血跡,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對,裴東來。”
青年人飲下了一葫蘆烈酒,卻並沒有半點醉意,一雙眼清亮無比。他看看裴東來,突然笑道:“你啊你,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妖啊,怎麼就能做這妖帝呢?”
“故人贈予,沒辦法。”裴東來的語氣同表情一般平淡。
“是啊,是啊,沒辦法的事情啊。”青年人搖搖頭,嘆道:“明知道有八成可能打不過你,但是還是想同你打過。唉唉唉,沒辦法的事情啊。”
“這下可好,我這一世英名,今兒個就算是徹底毀在你手裡了。”青年人望著裴東來,哈哈笑道。
“其實……”裴東來猶豫了一下,說道:“只要你願意臣服於我,你也並不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青年人揮揮手,打斷了裴東來的言語,說道:“你們人族中,或許是有這個規矩,可以這麼做。但是在妖族之中,根本沒有這個規矩。”
“雖然臣服與你和臣服於妖帝,沒有什麼區別,但就是沒有這個規矩。”
青年人眯著眼看著裴東來,緩緩說道:“挑戰妖帝者,如果失敗了,就只有死路一條,絕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即便是願意臣服,也不可以。”
“要麼成為妖帝,一躍而起;要麼就被擊敗,死路一條。這件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沒有第二種可能。”
“我挑戰了你,便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
“無需多言了。”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