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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間,眉筆一抖,鏡子中的右眉上方旁逸出一筆,使得整個右眉看起來很怪異。

緊接著,鏡中的眉筆加速塗描,將原先的楊柳細眉愣是描成一把大刀。

這時,馬玲淑笑了,看著鏡中的大刀笑了,像是特別開心,渾身都驚動。

俄而,她猛地將手中的眉筆擲向鏡子,再迅速趴在桌面上哭泣。

起初,哭泣聲很壓抑,漸漸就奔放起來。

最後,她慢慢抬起頭來,看著鏡子中滿臉淚水的女人,咧嘴哭訴:“陳冠東,老孃哪裡不好了,你要這樣對老孃啊?為了你,老孃不泡吧、不蹦迪,就連麻將也少打,一心一意貼著身體伺候你,不就想跟著你過日子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青河能找出幾個有老孃這臉蛋和身段的女人?自從跟了你,老孃又何時搭理過別的男人?你以為老孃傻嗎?看不出你要甩我嗎?你個沒良心的畜生,玩夠了老孃就想扔——”

恰在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

馬玲淑頓時一激靈,停止哭訴,嘴角竟然閃過一絲驚喜的笑意,接著便起伏著胸脯,手忙腳亂地抓起手機。然而,這個夜晚,對她來說,註定是沒有漏*點的。因為,手機螢幕上跳躍的漢字是小尼姑。

電話裡,小尼姑已經哭開了:“馬玲淑,你在哪兒呀?打你電話也不接,家裡也沒人,你讓我急死了——”

未等小尼姑哭完,馬玲淑頓時嚎啕,嚎啕在這個落寞的空間裡:“小尼姑,我不想活了,冠東他不要我了。你說說,我哪裡配不上他呀?陪他吃,陪他玩,陪他睡,到頭來,連我死他都無所謂——”

事實上,馬玲淑不清楚,真正配不上陳冠東的,不是臉蛋,不是身段,而是身份。

那麼,在這個以死相逼的夜晚,她得到的必定是對曾經幻想的生活的回味。

與此同時,對範堅強說,這個夜晚,必定是無與倫比的,也是值得他在日後反覆回味的。

不可否認,從推開房門那時起,他便心跳加速,儘管表面平靜如水,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燈光明亮,周笑笑緋紅著笑臉,就站在數米之外的對面,看著剛進門的範堅強,不知是開心,還是激動,或者兼而有之。範堅強轉過身,低頭擰上門保險,再試了下開關,確定保險有效後,這才回轉身,走向周笑笑:“凍著了吧?先燒壺開水,咱喝杯熱茶。”

環境曖昧,話語自然溫柔。

何況,對待一隻已進窩的羊,狼沒有必要搞得那麼凶神惡煞。

又不是**,對吧?那就儘量溫柔些,溫柔到讓羊感到舒適。

可是,這隻羊偏不聽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繼而收了笑,仰著下巴,居然說道:“先不喝茶,你過來,到床上來嘛——”

喉結抖動了一下,範堅強覺得很不適應:這也太直接了,完全沒有必要嘛而且,不是說好洗洗再吃更健康的嗎?何況,你開這麼多燈幹嘛呀?光開個壁燈,朦朧點兒,或許咱能更自在些——

於是,儘管內心思忖頗多,他刻意控制,邊走邊輕描淡寫道:“要不,我來吧,你別站著,隨便坐下歇著。”

周笑笑努著嘴,即刻輕微一跺腳,不高興道:“哎呀,堅強大哥,你來嘛,到床上來,讓我先看看你的腳。”

說罷,周笑笑便迎上去,抱著範堅強的胳膊,直往床邊拽。

聞聽這話,範堅強才明白:激動,自己實在太激動了。

不過,經周笑笑這麼一說,他還真覺得腳踝隱隱疼痛起來,並迅速蔓延。

所以,他心裡頓時輕鬆了很多,任由周笑笑拉拽,嘴裡卻道:“我腳沒事,沒大事”

“你忘了呀?我是你的護士。那麼,到底有事沒事,得我說了算,”將範堅強摁坐在床沿,周笑笑半跪著一隻膝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