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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的墨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一直沒有參透懷秀寫的這句經文,懷秀自己也沒參透。情難參透,欲難參透,人性更難參透。

“嘻嘻,有趣。”白姬掩唇而笑。

“什麼有趣?”元曜側過了頭,問白姬。

“懷秀禪師很有趣。”白姬詭笑。

“懷秀禪師只是一時被竹夫人迷惑了。”元曜道。他想起之前在縹緲閣,竹夫人也曾現身誘惑他,但他因為害怕,而跑去和離奴一起睡了。

“嘻嘻,哪裡有什麼竹夫人,那只是一隻臂擱啊。”白姬笑道。

“欸?”元曜不解,他又回頭望去,但見禪房中,燭火下,懷秀一襲僧衣,結跏趺坐坐在蒲團上。懷秀正在閉目冥想,他的手中拿著碧綠的竹製臂擱,臉上的表情卻和剛才元曜看到的一樣,被情慾暈染,不似佛陀。他的心正淪陷在地獄中,不得掙脫。

“呃,這、這是怎麼回事?小生剛才明明看見了竹夫人……”元曜吃驚地道。

006心魔

白姬笑了,“那是因為軒之你的心裡住著一個竹夫人吧。”

“胡說,小生的心裡怎麼會住著竹夫人?”小書生反駁。

白姬嘻嘻地笑,“走吧,軒之,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好。可是,懷秀禪師他這副樣子,不會出什麼事吧?”

白姬瞥了一眼懷秀,道:“那是他的心魔,旁人無法幫他。”

白姬帶著元曜離開。元曜最後回頭望了一眼懷秀,懷秀手中的竹製臂擱翠綠如玉,誘色惑人。

白姬得到了地龍珠,非常開心。她高興之下,第二天給小書生買了兩套新袍子,也沒有扣他的月錢。

元曜穿上了新袍子,非常高興,精神抖擻地幹活,搖頭晃腦地吟詩。離奴不高興了,趁小書生不注意,偷了他的另一件新袍子去當鋪當了,買了兩大包香魚乾回來吃。小書生髮現了,生氣地質問道:“離奴老弟,你為什麼偷小生的袍子去換魚乾?”

“爺活了一千五百年,也只穿這一身黑袍,書呆子你最多也就活一百年,哪裡穿得到兩套袍子?”面對小書生的質問,黑貓一邊悠閒地吃著香魚乾,一邊如此解釋道。

望著離奴鋒利的獠牙和爪子,元曜雖然生氣,但卻不敢多言。這一晚,小書生在縹緲閣外的柳樹上挖了一個洞,流著淚傾訴到二更天,才回去睡下。

這一天下午,白姬出門了,小書生和小黑貓正為了一件小事慪氣時,韋彥和懷秀來到了縹緲閣。元曜向懷秀望去,懷秀依舊一襲僧衣,安靜地站著,遺世獨立。不過,他的臉色十分憔悴,人也消瘦了許多,精神萎靡不振。元曜想起了那一晚見到的情形,心中十分不安。懷秀禪師這般頹靡憔悴,怎麼看都非常不祥。

從韋彥、懷秀踏進縹緲閣開始,小黑貓就不說話了,它跳上了櫃檯,懶洋洋地趴著。

“軒之,就你一個人在嗎?白姬呢?離奴呢?這隻小黑貓倒挺精神。”韋彥一邊拿香魚乾逗弄小黑貓,一邊問道。

小黑貓懶洋洋地趴著,就著韋彥的手吃魚乾。

“呃,白姬和離奴老弟都出門了。”元曜只好這樣道。

韋彥道,“咦,這麼不巧?今天懷秀禪師特意來找白姬呢。”

“禪師找白姬有什麼事情?”元曜好奇地問懷秀。

懷秀的內心似乎正在做著劇烈的掙扎,他挽著佛珠的手緊緊地抓著竹製的臂擱,手心甚至浸出了汗珠。

“阿彌陀佛,貧僧來還臂擱。因為一些原因,貧僧必須還回臂擱。”

韋彥笑道:“禪師你不喜歡這隻臂擱,拿它送人或者丟掉也就是了,何必大老遠地跑來還?”

懷秀道:“這臂擱上附有妖孽,無論貧僧將它丟多遠,它都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