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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的記憶中浮現出為她試毒的步騭,好像還隱隱聽到周瑜的聲音,其他什麼,就記不得了。忽然見到孫權,她很是詫異。
“二哥,是你救了我?”阿香問。
“是的。二哥衝入敵營,救出香兒,陸遜正好送來解藥,我便給香兒服下,香兒便昏迷過去了。現在總算醒了。”孫權目光閃爍,他把周瑜的功勞全歸給了自己。
“多謝二哥。對了,步騭他沒事吧?”阿香問。
“他沒事,不過中了一點點毒,吃了大夫的藥就好了。”
玉兒端來茶,說:“吳侯,小姐,茶沏好了。”
孫權端茶給阿香嘴邊,阿香喝了下去,頭腦頓時清醒多了。
“二哥,甘寧抓到了麼?周瑜的傷有解藥了麼?”阿香忽然想起周瑜。
“甘寧已願歸降於我們,他拿出的解藥竟然也是隱修草,周瑜已脫離危險,過些日子就會大愈。對了,陸遜看到孤這樣禮遇甘寧,被孤廣納天下良才之胸襟感動,已投我東吳了。”聽阿香想起周瑜,孫權臉上閃過幾絲不悅。
“這就好,這就好。”阿香欣慰地說。
孫權嘆口氣,說:“香兒,為何你還一直惦記周瑜?”
“哥,我……”阿香低下了頭,她現在的確有種衝動,想去看看他。
“二哥知道,二哥比不上週瑜,周瑜會拿命來幫香兒擋箭,二哥卻什麼也為香兒做不了。”孫權悽然說道。
“哥,不是這樣的。哥,香兒去甘寧帳中差點回不來了,就是哥你救出了香兒。”阿香忙說。
孫權心虛地轉過了身,揹著手,冷冷地說:“香兒,二哥想讓你回家。”
“為何?哥?”阿香急了。
“香兒,你多次不顧軍令,擅作主張,多次危及到你的生命。二哥只好送你回去,才能安心於此討伐黃祖。”
阿香抓著孫權的衣袖,說:“二哥,香兒答應你,以後一定聽話。二哥不要送香兒回去。”
孫權從來言出必行,可是每每面對阿香,卻會心軟。他仰頭喝下茶,苦澀的味道充溢於心,他嘆氣說:“香兒,二哥答應你,讓你留下來,你可不可以答應二哥,從此心中只有二哥一個人?”
阿香愣了一下,低下頭,想到小喬給她看的鴛鴦繡,咬唇說道:“香兒心裡早就只有二哥一人了。二哥多慮了。”
“真的?”孫權驚喜地握住阿香的手,“那你為何,不顧生死直入敵營,只為給周瑜拿解藥?”
“只是因為這一箭,是周瑜替香兒擋下的,香兒只是還他個人情而已。”
見她語氣決絕,孫權的臉上,洋溢著歡喜。而一旁的玉兒卻臉上鐵青,靜靜地走出了帳。
她端著茶壺,來到周瑜帳外。周瑜令她進來。
周瑜傷剛好,上身**,被白色繃帶綁著,露著雄壯的肌肉。他斜斜靠在榻上,榻邊,新降的甘寧正在給周瑜調製解藥。
周瑜見玉兒似有話單獨要講,便叫甘寧先出帳。
“玉兒,你現在可以講了。”周瑜揮揮手,說。
“回都督,玉兒此次來,實為都督不平。都督為救郡主,不顧箭傷之痛,殺入敵營,救得郡主歸來,而今,吳侯竟然全盤把功勞歸於自己名下。看見郡主同吳侯日見情深,都督被郡主日漸遺忘,玉兒實於不忿,特來相告,還望都督能早日把郡主爭取回來。”玉兒慷慨激昂地說。
周瑜見她一個女孩,言談之間有鬚眉之氣,很有阿香的風範,便笑道:“主公與郡主是兄妹,自然親密,我只是個臣子,如何能與主公相提並論?”
玉兒說:“不然。論國家大事,都督儘可以全力盡忠;論心愛女子,豈可拱手相讓?何況,吳侯對郡主,早超出了兄妹之情,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