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看出來了,為何都督看不出來?”
周瑜一時默然無語,微微低了了頭,那雪白的下頜瘦了下去,尖了下來。玉兒不禁很是心疼,想周瑜是何等風流人物,而今日漸消瘦,自己卻不能幫上一點忙。
“如若都督還在意郡主,玉兒願為都督在郡主面前盡言。”玉兒跪下,深深地說。
周瑜淺淺一笑:“有勞玉兒了。聽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很多。我不會放棄郡主。”
見周瑜被說通,玉兒那明麗的眼睛泛著喜悅的光彩。
“玉兒,你先下去吧,且叫帳外甘寧進來。我正要與他商議討黃祖之策。待斬了黃祖,為江東報了世仇,我才安得下心來,去思及兒女私情。”周瑜說著,便喝下玉兒端來的茶,“多謝玉兒的茶。玉兒且回去照顧郡主吧。”
玉兒見周瑜喝了她泡的茶,心中喜悅。又見周瑜哪怕受傷,也把公事放在第一位,心中更是敬佩不已。她退了出去,傳周瑜的話叫帳外的甘寧進去議事。。。。
五十五 陰狠
不久,周瑜用甘寧之計,大敗黃祖,並斬了黃祖,報了孫堅之仇。佔據一些要鎮後,因吳夫人病重,便與孫權班師回吳。
斬黃祖,收甘寧,此役後,東吳實力大增,疆土拓廣開來,孫權與周瑜也大得聲威。東吳政權今非昔比。
孫權與阿香急急步入吳夫人房內,謝蘭正端著藥湯服侍著吳夫人,被吳夫人一把推開。見孫權他們回來,歡喜地坐起來,抓著二人的手說:“哀家日盼夜盼,總算把你們盼回來了!”
“母親,你可好點了?”孫權握緊吳夫人的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
“夫君,母親服了些藥湯,便見好轉,但大夫說此疾不可治根,恐怕……”謝蘭吞吞吐吐地說。
“仲謀,你來。”吳夫人伸出手,示意孫權靠得更近一些,伸出爬滿皺紋的手,撫摸著孫權的臉,說,“為娘這病是沒指望好起來了。只是,為娘遺憾的是,仲謀年近弱冠,尚未有子。”說著,她瞟了謝蘭一眼。
謝蘭低下了頭。
“母親,都怪孩兒不孝。”孫權從謝蘭手中端過藥湯,親自餵給吳夫人喝。
吳夫人聽話地喝著。阿香淚光閃閃地握著她的手。
“仲謀,香兒的年紀也不小了,你該給香兒物色一個合適的人,到了及笄之年,就可出閣。”吳夫人疼愛地摸摸阿香的髮辮,說道。
“是,母親。孩兒已在給香兒物色人選了,只是這江東,能配得上香兒的人,實在是尋無可尋。”孫權推脫說。
“哀家看周瑜就不錯,可惜他偏偏娶了小喬為妻了,香兒總不能作他的妾室吧。女孩子家可拖不起歲月,仲謀,你這個作哥哥的,可要為你妹妹好好計劃計劃啊!”
“母親莫要這樣說,母親必會長命百歲,健健康康的。”見吳夫人對自己這樣掛念,阿香極為感動。
這時,奴婢來報:“稟國太、吳侯,步小姐求見。”
步月如緩緩走進,行禮畢,從身奴婢手上接過一包參片,對吳夫人說:“國太可好些了?月如真是擔心極了,特託中原的親戚帶來一包北地產的參片給國太。”
吳夫人令接了,說:“月如,難得你有心了。這些日子,仲謀與香兒都不在府上,若不是有你在,這孫家還真是亂了套了。”
月如謙虛地一揖:“月如只是盡份內之事,以報國太。”
吳夫人抓住月如嬌嫩的手,把它放在孫權厚實的手裡,眾人都一怔。
“仲謀,江東哪個有像月如這般性情合順、持家有道的女人,仲謀以後欲圖大事,需有個賢內助才行。蘭兒過於清高寡合,怕不能勝任。仲謀,哀家希望你納月如為妾。”
阿香聽了,著急地望著謝蘭,謝蘭只是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