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而有點害羞了呢?
什麼人啊,會將生辰過成新婚。
但是她已無力多想,謝瑾的溫柔裹挾住了她。
匯入新的人物
辦完生辰宴, 謝瑾就沒?了別的要做的事?,加上大考在即,謝瑾便帶著謝弘文去看望鄭清宇。
鄭夫人和鄭清宇自留在兆京後就住在鄭家老宅, 素日和兆京其他名?門?不如何往來,只關上門?一心過自己的日子。
沈蘭棠知道為什麼, 他們連自己母子間的感情都還沒梳理清楚,如何應對得了外人。之前有幾次, 沈蘭棠跟著謝夫人到鄭宅, 見到鄭夫人和鄭清宇母子二人言語間親暱又客氣的模樣, 生怕多?說了幾分傷到了彼此的心。
這份隔閡也只能靠時間來磨平。
謝瑾幾人下了車,鄭夫人聽聞謝瑾他們來了, 很快迎出門?。
“瑾兒?和蘭棠來了啊,弘文?,到外祖母這裡來。”
謝弘文?邁著小?碎步跑到她身邊。
鄭夫人疼惜地抱起謝弘文?,謝瑾:“我這幾日在家休息, 想?著再過十日就要科考了, 來看看清宇。”
“清宇那孩子知道你們有這個心,一定很高興。他今日朋友過來了,便沒?抽出空來門?口迎接。”
“倒也不必, 清宇如今交了不少朋友?”
“他朋友倒也不多?, 不過讀書人嘛,呼朋喚友, 人就多?了。”
鄭夫人憐愛鄭清宇, 正好這宅子空著也空著,就讓他邀請朋友來家裡做伴, 正好今日陽光晴好,也有朋友在。
沈蘭棠和謝瑾還沒?走進院子就聽到青年爭辯的聲音, 一走進,就看到一座假山兩頭各自坐了七八個年輕人,俱是二十上下,意氣風發,兩邊以中間假山為分割,互成相持狀態,一個青袍男子正激烈地說:
“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子聞之曰再斯可矣。”
“所謂三思而後行便是遲疑不決。反 錯失良機,世人斷章取義,錯解聖人意思。”
假山對面的人說:“當?機立斷和三思後行並不衝突,當?機立斷者,乃提前思索過眾多?機率,見眼前情況符合最佳選項,因此立斷,無?三思無?立斷,愚鈍無?知者如何能當?機立斷,唯有智者思慮再三,方知何時為斷的良機。”
“你這是詭辯,當?機立斷和三日而行或並於衝突,但絕不可混為一談,聖人所言,再即是再,無?三,唯二……”
兩邊人爭辯的臉紅脖子粗,幾乎要動起手來,鄭清宇站在一旁,想?插話又插不上,正滿臉糾結。
“又吵起來了。”
鄭夫人扶著額頭道:“年輕人想?法?多?,又堅持己見,三言兩語間不免爭吵,瑾兒?,蘭棠你們進去吧,弘文?,隨外祖母去外邊吃點心好不好?”
“好。”
謝弘文?乖乖地跟著鄭夫人走了,沈蘭棠和謝瑾對視一眼,走進院子。
那頭鄭清宇也已放棄了勸架,乾脆不理他們了,見二人走來,連忙繞開人群上前。
“姐夫,夫人。”
謝瑾簡單觀察了下鄭清宇,過完了年,鄭清徐似乎壯實了些,臉上多?出了點肉,身上氣息也不再陰鬱,彷彿少年人的英氣終於從乾涸的土地裡破土長?了出來。
謝瑾撇向假山:“他們這是在吵什麼?”
鄭清宇發出一聲苦笑。
“那位青色衣服的是稽山南陵書院的學生,而跟他爭辯的是禹清致章學府的高材生,本來兩邊說是要以學會友,不知怎麼的就吵起來了。”
謝瑾:“南陵書院是高祖時期大儒求知先生所創辦,而致章學府同是同時期另一位大儒高盛先生所建,兩所書院一南一北,正如兩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