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雖時常言論見識有所碰撞,卻從未見面,兩所書院發展至今,已是兩地最為著名?的求學聖地,亦是大靖最為重要的孕育人才的場所,兩派學子時常辯論,已非鮮事?。”
沈蘭棠:我懂了,就是一山難容二虎,哪怕南北相對。
鄭清宇苦笑:“也怪我,沒?預料到這點。”
謝瑾:“學生之間,吵架也就吵了,當?不得什麼大事?。”
鄭清宇嘆了口氣:“只能這麼想?了。”
那邊堪稱南北經典學術派的學生還在妙語連珠引經據典,沈蘭棠是個實用派,只要能用就行,不會追溯某個句子的來源,不過她還是很欣賞這些年輕人的恣意奮發,這般恣意瀟灑鋒芒畢露,是獨屬於這個年紀這樣?的心性經歷才有的表現,也許這場考試結束,他們中的很多?人就會發生改變。
謝瑾:“你備考如何了?”
“母親還有外祖父母說我只是體驗一回,不要有負擔,我只如常看書。”
“該是如此,擺正心態,只這一點就勝過半數人。”
“……”
兩個人在這頭寒暄,沈蘭棠隨意張望,見到湖忠心的亭子裡坐著一個人,孤零零的身旁連個僕人都沒?有。
她好奇上前。
那人也不過二十出頭,他握著一支筆站在石桌子前,眼睛時而往湖對面瞄兩眼,然而落筆有神。
沈蘭棠往鋪在桌面的紙上看了一眼,不由?笑了。
這人在畫的正是對面兩派學子爭議畫面,他將天空和整個背景渲染的很大,而那十來個人只廖廖幾筆,除前面幾個,身後人乾脆用一抹灰撲撲背影代替,而他“精緻”描繪的幾個人,面上都帶著囂張自負神色,彷彿自命不凡,那表情,既滑稽又嘲諷。
這可不像“紀實”畫,倒像是諷刺畫,還是很刻薄的諷刺。
沈蘭棠看他往說話的青衣男子眼中塗抹神采,不由?笑出一聲。
男人像是才注意到她過來。
“你是誰?”
沈蘭棠:“客人?”
“……”
男人怔怔看著他,像是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少許後,他才重新開口。
“你不過去跟那些人說話,過來幹嘛?”
沈蘭棠也委屈啊:“他們正在爭辯聖人言論,我才疏學淺,加入不了。”
男人譏笑一聲:“那群大才子,的確是隨時隨地都要表現自己學識有多?淵博,文?採有多?高的。”
沈蘭棠若有所思,每個群體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兩個“獨狼”,看來這一位就是了。
“你畫畫挺不錯的,很形象。”
先不說內容吧,至少沈蘭棠能夠看出繪畫者心中蘊含的情緒,而且看墨水深淺濃淡,沈蘭棠也覺得有點意思。
沈蘭棠觀察了眼男人著裝,樸素整潔,花色和材質都不算好,再想?到他寧願窩在邊上也沒?離開,估計家不在兆京。
“你是外鄉人吧?”
“是又如何?”
“是的話我有個交易跟你做。”
“若是你名?落孫山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