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喜歡。
但如今不同了,陳仲恩都沒說幾句話,老太太就愛見的不得了,覺著有這麼一個叔父,那陳姝必定不會差到哪裡去,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唐敬進來,老太太正和陳仲恩談的高興,老太太道:“瞧瞧,剛說到你,你就回來了。”
唐敬過去給老太太問安,又和陳仲恩互相見了,陳仲恩笑道:“我來京城一趟也不容易,剛拜訪的時候還聽說四爺不在家裡,以為這趟想必是無緣相見,哪知道說什麼來什麼。”
老太太聽了,叫他以後常來走動。
陳仲恩又道:“再者,我來叨擾還為了另一件事兒,那就是我那沒規矩的侄女兒。”
陳仲恩頓了一下,道:“我那侄女兒被我嬌慣壞了,一向不知輕重,心裡有主見著呢,打定了注意,旁人說什麼也不曾聽的,如今就來了事兒,我聽家裡的丫頭回稟說,我那侄女兒偷偷送了信物,還盼著太夫人別當了真。”
老太太一聽哪裡同意,道:“這可不行,我就是當真了,你來的晚了一步,我已經派人準備齊妥,上江寧提親去了。”
陳仲恩一臉為難的道:“不瞞您說,太夫人愛見那是陳家的榮幸,但我那侄女兒實在不成體統,怕嫁過來惹得您老人家不痛快,倒成我的不是了。”
老太太笑道:“無需這麼謹慎,我瞧陳老闆的為人就沒什麼不妥,你教養出來的,那必然是大家家兒的風采,你侄女兒嫁過來也是過日子,有我在這呢,如何能讓她受了委屈去?再者,唐家的正室嫡妻,誰敢欺負了去不成?”
陳仲恩這時候才一臉受寵若驚的道謝,唐敬自然看出來了,陳仲恩定是聽說陳姝私定終身的事兒,怕老太太不高興,人的秉性就是如此,從來都是得不到的真真兒好,越難到手越是寶貝稀罕物,陳仲恩只是略施小計推諉託詞了幾句,老太太就上鉤了。
這會子老太太估計還欣喜著,竟能得到這麼一個好兒媳。
老太太道:“這事兒咱們可就說定了,接下去走走過場,不過陳老闆放心好了,唐家明媒正娶的媳婦,自然要辦得越隆重越好,至於陳家的小姐,那就放妥了心,打扮的齊齊整整兒的,等著八抬大轎罷。”
因著是傍晚了,老太太又高興,就讓丫頭去告訴廚房一聲,晚上擺宴,要宴請陳老闆。
鬱瑞回了鬱兮園,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芷熙有兩日沒見著少爺了,怕時鉞不細心,伺候不好少爺,又好奇他們去哪裡頑了,纏著問了好半天。
鬱瑞道:“並不是頑去了,而是習學去了,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兒。”
芷熙驚喜道:“少爺跟著老爺習學生意了?那豈不是老爺認可了咱們少爺嘛,這敢情好呢!”
眾人都是服侍少爺的,少爺的境況好了,他們也跟著沾光,自然長了臉子,少不得為鬱瑞高興。
只不過正說話間,有個丫頭進來,道:“少爺,老夫人請您過去用膳呢,說今天宴請陳老闆,叫少爺也過去。”
鬱瑞聽了,並沒有馬上介面,只是道:“老夫人的原話是怎麼講的。”
那丫頭踟躕了一下,道:“回少爺,老夫人的原話奴婢可不敢講。”
鬱瑞道:“你且說,我是那不分青紅皂白的主兒麼?只是叫你學老夫人的原話兒,又不是你說的。”
那丫頭才道:“老夫人說了,少爺也真是越發沒個成算,沒個體統了,越來越不像個樣兒,人家陳老闆大老遠的來京城裡一趟,虧得還準備了給少爺的表禮,結果呢,少爺進家門這麼半天了,也不見來打個照面兒的,如今擺了宴席,還需要叫人去請去迎,真真兒是好大的架子,好大的譜子。”
丫頭說完,忙又補充道:“奴婢……奴婢也記不太清楚了,難免有幾句說錯的,少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