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小廚房,慢慢的吃。
唐敬道:“這些都是補氣補虛的,總比藥的滋味好些。”
鬱瑞點點頭,謝過了唐敬,他真沒想到,唐敬竟然關心自己,也不知道這能不能說明,自己在唐敬心裡的地位有些提高,越高就代表著自己嫡子的身份越穩當。
其實鬱瑞不知道,自己在唐敬心裡的地位確實越來越高,唐敬越來越放不下他,時時刻刻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他,想去關心他,只不過不是出於父親對兒子的關心。
而唐敬認為這種想法不對頭,一直在剋制著這種想法的滋生。
他們還沒說幾句話,一個丫頭進來道:“老爺,裁喜服的裁縫來了,請您去量身呢。”
唐敬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鬱瑞,鬱瑞聽見喜服二字,心裡又開始不是滋味,他一直覺著是因為自己嫡子的地位要不保,所以並不希望唐敬續絃,旁的也沒有多想,也不敢去多想。
鬱瑞心裡雖不是滋味,但面上偽裝的很淡然,那股雲淡風輕的勁兒看在唐敬眼裡,唐敬心裡也開始不是滋味兒。
唐敬道:“叫他到鬱兮園來,就在這兒量,順便給少爺量身做兩件新衣裳。”
鬱瑞覺著自己不是女孩兒,不需要那麼多新衣裳,但是轉念一想,沒準是讓自己在唐敬婚事上穿的,也就並沒說什麼,只是道:“謝謝爹爹。”
裁縫很快就進來了,給唐敬量了身,又給鬱瑞量量,後面跟著一個學徒記錄下來尺寸,又讓唐敬挑樣式。
唐敬對自己的喜服並不上心,因為他心裡壓根兒就沒對陳姝上了心。陳姝的存在就是使唐家和陳家聯姻,變成一個大家族,或許在陳仲恩眼裡,他都沒把自己的侄女兒當成一回事兒。
相反的,唐敬對鬱瑞的衣裳有點兒上心,裁縫帶了好多成衣過來,讓唐敬挑樣式,鬱瑞的身子板小,這些衣服雖然穿得,但是並不合適,自然要重新做。
唐敬選了好幾件兒,鬱瑞膚色很白,穿什麼顏色都不會顯得髒,鬱瑞平日裡總是穿杏色的,因為顏色比較清淡,不是太扎眼,夏天裡讓人看了就覺著涼快。
但是唐敬今天偏生沒挑顏色淡的,甚至還挑了一件大紅的,男子穿暗紅的或者紫色的衣裳都很常見,畢竟這些顏色深,也不覺著如何,但是大紅的好像喜服一樣,這讓鬱瑞有些乍舌,雖說這件衣服他穿上了,嶠襄和芷熙一直說好看,但鬱瑞還是覺得,唐敬辦喜事兒,兒子穿的這麼豔是做什麼去的?
不過唐敬也點了頭,鬱瑞就沒辦法了。
時鉞是男子,不懂得這些衣服好不好看的,只是芷熙和嶠襄一個勁兒誇,時鉞也道了句:“挺好看,顯得白。”
惹得一屋子的丫頭“噗嗤”跟著笑。
唐敬量完衣裳也沒走,一直在鬱兮園裡,因著鬱瑞不去家塾了,所以唐敬要交給他一些鋪子的事兒。
唐家的產業主要在京城裡,其他地方都是連帶著,但縱使不是主要的,也是旁的人比不了的。
唐家讓誠恕拿了兩家布匹鋪子的賬簿給鬱瑞,這些鋪子都是從江寧袁老闆那裡進貨,因著眾人都知道布匹是江南的好,京裡的達官貴人都不吝惜錢多少,只怕貨不是好貨,所以專找著金貴的買。
這些布匹從江南運過來,也不急著要,船隻價格低廉,自然是最好的運送方式,但萬一著了水,這些布匹也就廢了,所以運送是個麻煩的事兒。
唐敬就先拿著兩個小鋪子給鬱瑞頑頑,也就算是練練手。別看這兩個鋪子在京城裡不算大,但都是有口碑的,一個月下來送到唐宅的例錢並不少。
唐敬將鋪子交給他,道:“旁的人如今只聽說過唐家嫡子的名頭兒,卻未曾見過你真正的手段,這兩個鋪子是給了你,往後它們就由著你來,虧了錢掙了錢我都不會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