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羅傑屋裡多了一名嬌客?
“於寒有沒有跟你說昨天又發生一起假房東詐財的事件?”衛沃譽為他解惑。
奎狩之點頭。“這跟我們現在談的事有任何關係嗎?”
“那位歐陽憐小姐就是這回事件的受害者。”
“你因為同情她就把她帶回家?”奎狩之看向羅傑,“然後,你發現自己中了仙人跳,那個女人的目標其實是你,她想要釣你這隻金龜婿,即使釣不到也能讓你當她的金主,讓她好好的剝削一頓?”
四周一片寂靜。
“哈哈……”衛沃譽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都不知道原來撒旦還有編劇這項長才,真是太好笑了。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奎狩之微挑眉。
“與事實相去不遠,大概只有天差地別的距離吧。”衛沃譽抹去眼角的淚,嘴巴笑得闔不攏。
“悍將,你若再繼續笑下去,我會一拳打歪你的嘴。”
“我願意免費提供幫忙。”羅傑附和。他已經夠鬱悶了,這兩個傢伙還跑來尋他開心,根本就是欠打。
“抱歉,但是你剛剛那番推論實在是太有創意、太好笑了。”衛沃譽這才勉強忍住笑意。
“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奎狩之快好奇死了。
“事實你得問他,不過就小雪跟我說的,我們的金主很喜歡這位歐陽小姐。”衛沃譽笑咪咪的看著羅傑,“小雪有說錯嗎?”
羅傑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道:“我只能說你老婆的觀察力很可怕。”
“所以你鬱悶是因為你發現自己喜歡上一個女人?這種事有什麼好鬱悶的?!”
“撒旦說得沒錯,你又不像我當年和小雪的情況,有警匪身分的隔閡。你在煩什麼?”
“你們不懂。”他端起酒杯悶悶的喝了口酒。
“就是不懂才要你告訴我們呀!”真想把他抓來扁一頓。
羅傑看著手中的酒杯思索了半晌,接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們知道嗎?她曾和一個男人同居了三年。”
說完這句話,他又安靜了下來。
奎狩之等了半天都沒有下文,只好開口問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呢?難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她曾經和一個男人同居了三年,三年耶!”羅傑忍不住激動的叫嚷著。
“所以你是在介意她不是個處女?”奎狩之還是不太懂他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不是!”羅傑生氣的瞪著他。
“不是?那你是擔心她會舊情復燃?”一個女人願意和一個男人沒名沒分的同居三年,想必是投入不少感情,愛得頗深才會這麼做。
“不是。”
“又不是?我不想猜了,你還是直接告訴我你在氣什麼吧。”
“我……”
“怎樣?”
“我也不知道。”羅傑既茫然又無奈的盯著酒杯。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知道當他聽她說起她如何付出一切,結果卻被同居三年的男友騙去十年積蓄時,他的心就像是突然被一朵烏雲籠罩住,壓得他渾身難受。
他到底是怎麼了?
誰能告訴他?
奎狩之一呆,忍不住朝他吹鬍子瞪眼睛。“你在耍我呀?”
“我想他並沒有在要你,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衛沃譽突然開口說道。
奎狩之倏然轉頭看向他。“他不知道,但是你卻知道?”他凝視著他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羅傑聞言也跟著凝視著他。
“我猜,突然遇見一個女人,而且還有那種沒錯,就是她,她就是那個會和我一起白頭到老的女人的感覺,一定很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