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她心目中那個“軟書生”。
差別在哪裡?哎……這答案她的直腦袋還沒想出來。總之眼前的死結就是:怕他、想他、念他、又沒臉見他。
“逃避”是她現在唯一想得到的辦法,可也不願離他太遠,就算找工作也在隨時可以見到他的範圍內。
今天她的工作是在PUB裡當服務生。當她轟出第四批未成年者,老闆的臉已經開始發青了。
“薛宇,你是來工作,還是來砸店的?”盡把財神爺往外推,存心叫他關門大吉嘛!
“老闆,法律規定不能賣酒給未成年者,而且現在很晚了,那些小鬼早該回家睡覺了。”說著,眼前閃過一條熟悉的身影,可不是皮蛋那個臭小鬼。昨兒個打電話問上官金迷有關蕭士誠的近況時,聽說他已經被他母親領回去了,怎麼又半夜不睡覺,在街上亂晃?
“薛小姐,有句商場名言不如你聽過沒有,‘殺頭生意有人做,賠錢生意沒人做’,我想……”老闆正訓得口沫橫飛。薛宇突然揮手打斷他的話。“對不起,我今晚請假。”再多的生意經,也沒有正準備加入飆車族,向閻羅王繳註冊費的傻鳥——皮蛋來得重要。
真是個笨小鬼,為什麼就是教不聽呢?偏偏薛宇最見不得人自毀前程,倘若他頑性真這麼重,她打算拖他進道場,狠狠磨掉他一層皮,就不信他還敢再使壞!
“皮蛋!”磨牙聲溢位喉頭,薛宇面色不善。
“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啊!到底皮肉上還記得她拳頭的疼痛,皮蛋再生氣,也沒了往常肆無忌憚的威風。“做什麼?又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哼!”她皮笑肉不笑。“你不是回家了?”
“我又跑了,不行嗎?”
“好個頑劣分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汙也。”決定了,拉他進道場,修理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不信頑鐵不成鋼。
“歐巴桑,想找麻煩嗎?”幾輛摩托車正往薛宇佇立處集中。
皮蛋雖然叛逆,基本的江湖道義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自己倒黴就算了,何必拖著同伴一起死?尤其敵人是個打不死的臭條子。
“狗屁啊!母老虎,有本事來追我,臭女人,母夜叉……”
“很好!”她扳了扳十指關節。“老孃幹了五、六年警察,抓過的犯人沒有上萬、也有幾千,還會逮不到你?”死也要追到他,揍他個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警察”兩個字比什麼都好用,登時煞住了整排蠢蠢欲動的摩托車。
場面變得有些詭異,三、四十名飆車族自動讓開一條路,一男一女旁若無人地在其間玩起了官兵抓強盜的遊戲。
“為了幾毛錢就背信棄義,當心你以後生兒子沒屁眼!”皮蛋逃得好不狼狽,愈加怨起薛宇的無情;虧她不在的時候,他還常常照顧她那個笨情人呢!不過蕭士誠也同樣勢利就是了。“你才不忠不孝,害你父母擔心,死後定下十八層地獄。”
“我沒有父母!”他狂暴怒吼。
薛宇嚇了一大跳,難道臭小子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理由,才會逃家?雖然“家”是許多人的避風港,但社會日趨複雜,它已不再適用於每一個人,皮蛋如果真有難言之隱,她不會硬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
“管你有沒有父母,總之不准你在外頭遊蕩使壞!”她伸手一撈,拎住了他的領子。“放開我!”皮蛋心裡打了一個突,瞧她笑得多噁心啊!
“不回家可以,想飆車就不行。”她揚了揚拳頭。
他咬牙,閉上了眼,心裡已有所覺悟。“不要臉,以大欺小,這筆帳老子早晚要討回來——”
沒聲了,因為他又說粗話,薛宇二話不說,開扁先。
“我超速了嗎?”蕭士誠一臉迷惑地停下車,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