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哪裡招惹到這些傢伙,回憶方才的行動,也不過是找不著薛宇,有些心急,不小心將油門踩得稍微大力了點兒。
三個擋在他車前的男人搖了搖頭,一起把右手中指勾一勾。突然,暗巷裡又跑出了四個人,有人拿抹布、有人提水桶。
先給他的車子撥上水,兩條抹布齊發,擦完六面玻璃。站在車頭前的男人走過來,一隻手伸到蕭士誠面前。
“對不起,先生,洗車費一萬塊。”
“咦?”他愣了下。洗車?什麼時候的事?
“先生,我們剛才已經把你的車子擦乾淨了,你不會不認帳吧?”口氣已經有些不耐。“你要我付錢?”蕭士誠還沒搞清楚狀況。是,他們拿抹布擦了他的車窗,但……他有委託洗車嗎?
“開這麼好的車……”男人掏出了彈簧刀。“先生,你不會太小氣,跟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工人計較這麼多吧。”
“這分明是強迫中獎嘛。”對面紅綠燈下,一個少年齜牙咧嘴地低喃。可不正是皮蛋!瞧他一張五顏六色的調色盤臉,瞧來是被薛宇修理得相當悽慘。
“要救他嗎?”皮蛋可還沒忘記在萬能社基地,蕭士誠對他見死不救的恨事。
“算了,忘恩負義的傢伙就要給他一點教訓。”
管他去死!皮蛋腳底抹油溜了,回到薛宇的暫時租賃處,不過是間破道館,她在這裡兼任臨時跆拳道教練。把他拖回來修理一頓後,兩人就在這裡窩下了,一起賴吃、賴喝、賴睡。
不過那女人心懷不軌!皮蛋深深體認著。早上叫他蹲馬步;中午練拳、青蛙跳;晚上還得跑步、兼去工地扛沙包。一個禮拜下來,把他操得瘦了三公斤,真是慘無人道!
“回來啦。”薛宇剛送走最後一班學生。“進來,陪我練拳。”
她一記直拳進攻他面門,他迅速閃了過去,雙腳飛起,踢連環。
和她混這七天唯一的好處就是他的身手變靈活了,手臂上硬是長出丙只小老鼠,胸肌、腹肌也逐漸出來了。
昨天脫光上衣在外頭蹲馬步時,附近幾個小女生還圍在他身邊,不停地誇他好有男子氣概。
“喂!幹什麼心不在焉的?小心被我打死了。”反正也十一點了,他累、她也累,乾脆洗澡睡覺去。“外頭有一包消夜,人家送的,既然你不想練,就去把消夜吃了,準備睡覺。”
什麼消夜,根本是一包牛奶!還溫的,八成是她泡好,再用袋子裝起來的。這女人也怪,什麼不好堅持,就非得逼他每天喝上五百CC的鮮奶不可。說什麼青少年時期不攝取足夠的鈣質會長不高。怪了,他高矮胖瘦幹她屁事?
皮蛋皺眉喝著牛奶。也不是討厭這味道啦,只是喝牛奶像小孩子的行為,他都這麼大了,還喝牛奶,總覺得有點丟臉。
唱著喝著……嗯?心裡老覺得不舒服,好象有點罪惡感,一直不停地想象著蕭士誠被揍得滿臉血,哀哀哼哼地躺在馬路邊的情景。
“喂!笨女人,你那個白痴男朋友快被揍死了,你還有心情洗澡睡覺。”
“你說什麼?”她一箭步衝過來拎起他的衣領。
“蕭士誠啦,他在對面路口被幾個流氓圍住了,你還不快去救他,笨女人!”
喝,難得罵她不會捱揍,好爽!
“誠誠!”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是蕭士誠的事,都會教薛宇慌了手腳。連鞋子都來不及穿,她只一意地往前衝。
蕭士誠掏出皮夾正準備付錢。
無所謂啦,聽那男人說得可憐兮兮的,而且都過了大半夜了,找薛宇的時間都被浪費掉了,還不如花錢消災。
“誠誠!”對面的紅綠燈下,一聲尖銳厲吼突然響起。“你們想幹什麼?快放開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可不正是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