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扣倒在桌面上的木牌說:“別不信啊!見著沒?立牌了!”
“立牌?啥意思?”哥幾個同時問他。
瞎郎中甩著手有些著急說:“哎呦!可真服你們了,但也不能怪你們,誰讓你們這閱歷不夠,就瞅你們現在這樣自己惹上事都看不出來,日後難保不出大事!”
老四看了看地上老吳,然後皺著眉頭對瞎郎中說:“你在這說什麼東西呢?老吳都他娘這德行,你還跟我們扯淡呢?”
瞎郎中也沒回話,低著頭在屋裡轉圈,沒一會又蹲下來扒拉老吳眼皮。老吳此時面部肌肉僵硬異常,還半睜眼眼睛滿臉都是見鬼的神色,鼻息間還有氣息。瞎郎中見狀剛要說話,就見胡大膀捂著自己頭進來了。
胡大膀進來之後瞅著屋裡那些人,一下找到瞎郎中趕緊湊過來對他說:“哎我說,姜瞎子你先幫我看看,我讓老吳那傢伙撞了個正著,差點沒給我開瓢了。他這一早上竟折騰我了”
“你又怎麼了?你們這一回來怎麼這麼多事?”瞎郎中被胡大膀嚷的腦袋疼。
老四拽開胡大膀問瞎郎中說:“你先說說這老吳是怎麼了?剛才說的那個立牌是什麼意思?怎麼就立牌了?跟老吳有關係嗎?”
瞎郎中一聽這麼個就來精神了,從地上站起來,走到桌邊小心翼翼的把扣在桌面上的木牌又重新給支起來,那木牌上面雕刻著蓮花,有些髒乎乎的,看起來放了有些年頭了。瞎郎中指著木牌說:“這現在就叫扣牌!”
胡大膀捂著腦袋樂的不行,呲牙對哥幾個說:“這老傢伙八成是瘋了,你們還敢找他給老吳看病,我可不陪你們了。浪費這功夫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哎哎二哥別走,我聽說過這個立牌扣牌的事!”老六叫住胡大膀。
胡大膀則沒耐心的說:“玩你的麻將去別煩我,你瞅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等你們到時候給老吳扛回去!”胡大膀其實是怕一會都跑了再讓他幹苦力,長了個心眼就提前溜了,可沒想到他好不容易自己能找地方玩會,就惹亂子了。
姜瞎子等胡大膀鬧了一通走後。就給剩下的人講這個牌的事。
自古死者都是立牌的,至於為什麼要立牌呢?最初可能只是跟留個念想有關係。可漸漸就有些走了味,牌位不光是死者的靈位,還可以當做某些通靈媒介的手段,被稱作為“立扣牌!”
立扣牌的模樣其實跟死者的牌位差不多,但是比牌位要小一些,通常就是立在顯眼的地方。而且放好了就不能動。要是走路一不小心碰到了或者被衣服給掛倒了,那就得倒黴。
至於為什麼要立牌有什麼用呢?這還是以前有這麼個講究,說明末清初年間,在京城有那麼一家客棧,客棧掌櫃的是個中年發福還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人。說有那麼一天下雨。按往常來看,這種天氣住店的人肯定會多,因為有不少趕路的碰到下雨肯定得地方躲雨,基本直接都奔著客棧去的,所以說生意會好。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居然特別反常,只見雨勢越下越大,街面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可就是沒有客人上門住宿,這就讓掌櫃的有些疑惑。
一直到晚飯過後的兩個時辰,依舊沒有客人,客房裡都收拾了乾淨可卻一個人都沒有。夥計們拿餉錢幹活,來不來客人他們可不管,這沒有活到得來悠閒,瞅著屋外大雨還挺高興的。可掌櫃的就沮喪的不行,這一天半文錢沒賺到,還賠錢了,也撐不下去了就讓夥計們打烊關門,他則回屋睡覺。
一般這種客棧,夜裡得留個人守夜,坐在樓下門口邊的凳子上數著天上的星星。但今天一個客人都沒有,應該不用留人守夜了,可那幫老夥計欺負新來的小夥計,什麼累活都讓他幹,這次都知道沒客人還故意讓他守夜,不讓他睡覺折騰他。
新來的小夥計也是個實誠人,讓幹啥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