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蘺倒是早已做了。只是福二雖未明說,言下之意卻是將軍為幫你不惜以身犯險,突襲北蠻,挑起戰火。
沈江蘺是真沒想到蕭棲遲會會自己盡心至此。她呆呆地想著心事,想得心都疼起來。胸中似有波濤洶湧,萬語千言,卻無處可託。若是蕭棲遲因此出事,自己絕不苟活!
福二回了話,沈江蘺留他在公主府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他便騎馬走了。
因著蕭棲遲的關係,沈江蘺籌辦糧草更加精心,才兩日功夫,不僅糧草齊全,還去了宮裡,當著皇上和皇后的面承諾,哪怕傾盡家財也要助此戰得勝。
軍情緊急,飛馬一日三報,不僅朝堂上下,京中百姓日日談論的也都是北邊的戰況。
太后得知沈江蘺備辦了糧草的訊息時,糧草都快運到前線陣地了。她當然明白此舉用意,只恨時機已過。沒想到這樣一個千載難逢扳倒皇后一黨的機會就稀裡糊塗打了水漂,恨得她在背後咬碎了牙。
當面時還誇了幾句沈江蘺識大體,有胸襟,末了,才咬牙切齒似乎恨不能生啖其肉似的說了句:“景昭倒是訊息靈通,又行動迅速。若哀家早些知道,也發動宮中女眷略表心意。”
就有太后的跟班立刻跳出來不陰不陽補充到:“咱們縱然有心,哪及景昭縣主財大氣粗?”
沈江蘺自知已佔便宜,不願再得罪人,只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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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徐楚良時候聽聞此事,亦氣了個倒仰,卻也無計挽回,在杜若蘅的院子裡一連喝了多日悶酒。
但他尚不知道,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
沈江蘺自知這兩年風頭太盛,已成為太后一黨重點打擊的物件。比如此事,若不是有人成心算計陷害,事情怎會敗露,又怎會讓太后得以大做文章?
是以事情剛了,她就開始整頓身邊之人,連帶著徹查誰會走露風聲。只是查來查去並無頭緒,倒是思及那日徐楚良突然而來的關心,以及這兩日的反常,隱隱覺得莫非與他有關?
她歪在榻上,手裡輕輕搖著團扇。江南來的綢緞貼在面板上,如水般柔滑。綢緞上鮮豔的緋色像窗外成片的落霞。
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撲在胸前。有關也罷,無關也罷,就當是幫自己避避風頭,也非出此策不可。
徐楚良,成親之後你沾了這許多光,也該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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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時,沈江蘺叫人抬了些時新盆栽獻給皇后解悶。
皇后賞玩了一回,與沈江蘺一道用點心,說些家常閒話。吃吃喝喝一陣,因為前事已畢,二人心中都舒暢,再加上邊關傳來捷報,宮中無人不喜氣洋洋。皇后一時高興便留了沈江蘺一起用午飯:“一會你表兄也要過來,大家一起吃。”
皇上見了沈江蘺也挺高興,又看了看盆栽,道:“好東西都只記著你表嫂,幾時給你表兄也送幾盆哪?”
沈江蘺暢快地笑了笑:“我送了表嫂,表嫂總要回贈我時新花樣的。不知送了表兄,要回贈些什麼?”
皇上回頭也哈哈一笑:“原來你這樣小氣,送東西都是惦記著回贈的。”
“倒不是小氣,而是靠著表嫂的花樣才好做些好看的衣裳穿。”
眼見說笑得氣氛融洽,沈江蘺趁機說道:“這些年,得表兄、表嫂厚愛,江蘺感激又惶恐。我實話實說,因著這厚愛,也遭了不少人眼紅。我知道,知足常樂,親情之外,不敢奢求太多。如今有一事,真要求表兄、表嫂成全。”
皇上、皇后對視一眼,不知她要說何事。
“我只求將自家夫君調一個閒散差事。”
帝后二人更不懂了,往常只有求官求重用的,哪有自己請調閒職的?
皇上沉吟了一番,才說道:“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