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就他二人,他既出口訓斥就是心內有氣。白玉珏不知該傷心還是高興,從小到大隻他們父女倆人單獨相處,她爹雖面上喜怒不形於色,其他方式表達卻從不偽裝,哄騙於她。
白玉珏不駁他的訓斥,斟酒恭敬送到他面前。多年未見,在外頭的時候不想,真見到才發覺自己心中還是有幾分思念的。不論小時候有多少不好回憶,這人總是自己憧憬期盼過,童年記憶中出現最多的面孔。
“你是自己墮了自己在白家的地位。平常人家庶女成年也不會怠慢,如此這番今日過後家中誰還當你是白家的女兒。”三老夫人是又氣又急,心中也知生辰有早過卻絕無晚補的規矩,白玉珏這事是已成定居。
“女兒自有分寸。”她和白玉滿不愧有血緣回各自爹的話都如出一轍。白玉滿早坐穩家主之位,三老夫人不會傻子般認為白玉珏現在能去爭。他心裡也不知道是替白玉珏委屈,還是替自己委屈,也許不過是慣性使然,習慣了早年白玉滿有的,白玉珏也要有,白玉滿會的,白玉珏也要學,爭不爭反倒次要了。
“今日無長者到場,你是想讓誰給你束髮?”三老夫人放下筷子看著女兒與其說肖像自己,不如說像弟弟的臉,想到一個很實際的問題。要說長輩他算,可他是男子,束髮者要是女子。
“早想好了。姐姐來就是了,現成的人選。”白玉珏不加思索,常年相處她從三老夫人沒什麼變化的臉上讀出不贊同的神色,“我常年在外走動不比家裡,為求方便早早束起發。現在不過是走個形式。再說姐姐於我也確實是長者,不是。”
“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三老夫人不再看她,白玉珏也不在意殷勤佈菜。等吃得差不多叫來小二去尋白玉滿,白無憂這泡子尿可以撒完了。
在樓下和夫人酒足飯飽的白玉滿擦擦嘴上樓來不對白玉珏多問,聽她要求淨手打散她的長髮,再細細梳起,象徵性的換了根髮帶。看在周曉蓓眼裡實在無聊,好端端梳好的頭髮重梳一遍,平添麻煩。到最後還是馬尾一根墜在腦後,也沒看出些新氣象來。
這生辰便算是過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大家百度下都知道‘束髮’是兒童到少年,並不是成年的意思。古代男子成年行的是冠禮,可是咱不打算給女尊的人們玩加冠,因為我覺著影響美觀。
在古代有點地位的男子都會帶浩然巾什麼的或者冠,說是巾其實跟軟帽差不多,頭髮都是遮住的。那種電視裡書生常見的只用塊布包頭上包包其他頭髮露出的梳法是條件不允許意思下的辦法。電視劇裡的長髮飄飄那是導演為了造型美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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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上圖:獻上兔子畫的仙子美人,以此紀念要退場的白玉珏。
再獻上本人臨摹扇子版手殘圖,交代下昨天我都幹了啥。
在女尊的家居生活最新章節列表 第三十五章 你才慈父多敗女
午後天空中雲氣翻騰,稀稀落落滴下雨水,地面很快積起小灘小灘的水。送三老夫人上馬車,目送馬車消失在雨簾後,他們也要回家了。
白玉珏問店家借了一身蓑衣斗笠披掛上,和白家三口打聲招呼冒雨策馬先行而去。留下他們站在酒樓門口等車婦駕馬車來接。
馬車駕停門口,蓑衣加身的車婦跳下車轅開啟車廂門。風鈴走到白家夫妻身邊撐起傘等著他們其中一個上車他好為其撐傘。
周曉蓓抱著白無憂彎腰躲進傘下,準備上車卻被白玉滿拉住,“鞋子會溼。”確實周曉蓓腳上踏著一雙布底繡鞋,針腳密密縫納,穿著舒適異常,可經不起水浸火侵。白玉滿拉起自己的袍擺,露出腳上的皮靴,指著對他說:“腳溼到家裡潮氣入體怕是要生病,靴子沒事我抱你過去。”
周曉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