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頭的。認為這老頭還屬於比較有擔當地角色,可今天看來,這位宋大人的表現讓他有些失望。
“李毓昌?……那個自縊而死地進士?大人,那案子不是早就結了嗎”宋葷想了一下。問道。
“結了?宋大人,既然結了,李林氏為什麼還要連著告上三年的狀?”馬德冷哼道。
“李林氏是誰?什麼三年的狀?制臺大人,下官不知道啊!”宋葷叫道,他的表情有些茫然。
“你說什麼?”馬德這回可是真的生氣了!如果宋葷只是因為一向官場上的虛套而不承認知道此事,那他還可以諒解,畢竟。這年頭就興這個。可宋葷居然到了這當口還是一口一個“不知道”,那後果可就嚴重了。難道他馬德長得有那麼“老實”嗎?
“大人。您忘了?前年正是兩淮鹽商鬧事兒的那一年?下官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哪還有心思管別的事情,在接著就是漕運的事,這些事情都過去之後,下官又得忙著處理漕運地善後之事,又得安排運丁去臺灣墾荒,今年年初才剛把事情忙完,哪來得及去管別的事情?”宋葷也看到了馬德的臉色不豫,心知不妙,急忙解釋道。
“哦?”馬德撇了撇嘴。這倒也是一個理由。鹽課和漕運那一次確實鬧得不輕,安排運丁去臺灣,那也是大事,宋葷沒心情管別地事情倒也情有可原。
“大人,下官一接到下面的訊息,立即就趕過來了。……難道那李毓昌一案有冤不成?”宋葷又問道。
“不錯!”馬德又看了宋葷一眼。點頭答道。
“此案竟牽連著如此之多的官員不成?”宋葷又問道。馬德這一下子就抓了兩個知府,一個同知,外帶著四個縣令,還有一干其他地官員,總數達數十人之多,這麼氣勢洶洶,他當然得問一問。在怎麼說,這也都是他地下屬啊。
“不只這些。我安徽也又一名縣令與此事有關!當初與李毓昌一起到淮安的九名進士,還有私人在其他省份,本官已經將此事通報了刑部。另外,本官也已經派人去請你江蘇的臬臺徐祖蔭了。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好的交代!”
馬德說道。
……
徐祖蔭!
江蘇按察使,太子黨在江蘇一顆大釘子。只不過,儘管有著這樣深厚的背景,此刻,這位大人也不得不把自己鎖在書房裡苦思對策。
馬德跟太子不對盤不是什麼秘密,這一次,太子黨的背景不僅不能使他有所依仗,反而讓他的處境越發困難。
“可惡!”徐祖蔭面無表情地用手指連連敲著桌面,又看看那個站在桌前地手下,問道:“李毓昌的案卷真地一點兒都沒有剩下?”
“沒錯。大人,前幾天,那通政使李鱗就帶著馬德的手令,把案卷全都調走了!手下沒人敢攔啊!”手下答道。
“哼!好一招‘出其不意’!”徐祖蔭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沉聲道。
“大人,聽手下人說,宋葷已經趕去找馬德了!”手下看了看徐祖蔭的臉色,又說道。
“宋葷人老成精。他肯定是找馬德去輸誠,順便脫身去了。哼,老滑頭!”徐祖蔭不屑道。宋葷在江蘇呆了十幾年。政績在他看來,只能以“乏善可陳”四個字來概括。要不是因為漕運一事上這老頭表現還算突出,恐怕他這一任巡撫根本就無法連任。
“大人,馬德明顯是衝著咱們來的,我們該怎麼辦?”手下又問道。
“那些犯官現在都在哪裡押著?”徐祖蔭想了想,問道。
“都在總督府行營。”手下答道。
“有沒有派人混進去探探情況?”徐祖蔭又問道。
“派了。可那些總督府的親兵根本就撬不開。要不是屬下派的人是冒充那些犯官的家眷,說不定也要被一起抓進去看起來呢!”手下猶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