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的說道。他以前還真是少遇見那種兵,如果派去查探情況的人也被抓地話,他恐怕根本就不敢回來見徐祖蔭了。
“看來這馬德倒還有些手段。不過,我徐某人主管按察使司衙門。恐怕還沒那麼容易被扳倒。他會‘出其不意’,我也會‘釜底抽薪’。”組織於沉著臉喃喃道,接著,他又對手下命令道:“……你親自去一趟李毓昌地家鄉。既然那李林氏的狀紙上說李毓昌是被毒死的,那你就去弄一副沒有被毒死的屍骸給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看到這幅屍骨,還能有什麼作為!”
“……是!小人罵上就去!”手下先是一愣,接著又興奮地叫了一聲,轉身就要向外走。可是,他剛走到門口。還沒有開啟房門,徐祖蔭又突然叫住了他。
“慢著!”
“大人。怎麼了?”手下問道。
“你做事的時候要小心!千萬不要被人發現。……吐過事不可為,你馬上就回來復明。不可留戀!”徐祖蔭又吩咐道。
“小人省得!大人您儘管放心就是!”手下抱拳答道。
“還有。別忘了去派人把這事給我傳出去,穿得越轟轟烈烈越好,就說馬德看江蘇官員不順眼,因為江蘇官員不尊重他,要在這裡玩‘殺雞儆猴’了,王伸漢和王懿等人只不過是第一批,很快就會又第二批,第三批。到時大家一起倒黴!……”徐祖蔭又說道。
“大人,這是不是太過了一些?那些官員恐怕不會相信啊!”手下不解地問道。
“不相信也會半信半疑,別忘了,馬德曾經說過要‘整頓江南吏治’,還說過‘整頓藩庫’,這種事。只要一動,就會把這個江蘇一省地官員都聯到一起!到時,只要又人開始懷疑,就會又人有所動作。反正馬德在江蘇沒什麼人緣兒,江蘇為魚米之鄉,是大清的賦稅之源,這裡的那個官員沒有幾筆爛賬?現在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是因為被馬德一手給震住了。一旦回過神兒來,肯定不會跟馬德甘休。聖駕南巡已入江蘇境內,我就不信,皇上會允許馬德敗了他的遊興!哼!”徐祖蔭冷冷地說道。
“大人果然高明。……小人一定辦得妥妥帖帖!”手下忍不住對徐祖蔭豎起了大拇指,又拍胸脯保證道。
“你去吧。記得要小心,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徐祖蔭又說道。
“大人您就儘管放心吧!”手下一抱拳,轉身而去。
……
“馬德啊馬德,你想表清正,我就給你把水攪渾。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就憑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還想審案?哼,你忘記了我徐祖蔭才是江蘇的臬臺!就算你這次是有備而來,可你忘了,江蘇通省,所有地仵作都曾經在臬臺衙門登記在冊,這些人盡在我的控制中,只要我說個‘不’字,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能把這個‘毒’字到哪兒!”徐祖蔭盯著書房的門口,又暗暗想道。李林氏在狀紙上說李毓昌是被毒死的,所以,如果找不到毒藥地蹤跡,,這件案子就是板上釘釘的誣告。而身為臬臺,他絕對又把握能控制住江蘇所有的仵作,到時,找不到毒,翻不了案,馬德這麼“猖狂”地抓捕朝廷官員,即便他深受康熙看重,也絕對無法再呆在這江南總督的位子上。
“上次是我們不知道你的厲害,招惹了你,可這一回卻是你不識深淺過來惹我了!咱們這回就針尖對麥芒,看看到底是誰更高明。”徐祖蔭又暗暗想道。
“噗噗噗……”
徐祖蔭正想著事情,卻突然又聽到書房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吱呀”一聲,書房的門又被推開了,剛才出去地那個手下又衝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不等徐祖蔭開口問話,那名手下就急急的說了起來:
“總督府地標營把咱們臬臺府門給圍了!”
第三卷 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