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外面廣闊世界的衝動,這一刻心思又突然變了,似乎離開這裡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想到這,候弦高解開腰帶,把寬大的袍子平攤開來,蓋住兩人的膝蓋和前胸,只是草原夜裡冰冷的寒風太過霸氣,無孔不入啊。
“還是穿上吧。會病的。”古米丫搖頭道。
“無所謂,我身體好。”
“你病了,奶奶會罵我的。她會——”
“好了,我不會病的,要聽自己男人的話。”候弦高古古怪怪的訓了她一句。
“哦!”古米丫高興的應了一聲,靠緊他,溫暖他,越發的高興了。 古米丫冰涼的臉頰一下碰到了候弦高的脖頸,一把火轟然燒起來了,然後同樣蔓延到古米丫的心裡。
“我的心裡好像有一百匹烈馬在奔跑呢。”古米丫臉紅紅的怪怪的小聲在候弦高耳邊道。
“那我把它們抓住來吧,我最善抓馬了。”候弦高樂滋滋的伸出了魔爪,伸向了古米丫圓滾滾的胸部,喝馬奶長大的女孩果然“非同凡響”。
不顧一切地、瘋狂地把古米丫摟在自己的懷裡,候弦高胡亂地撫摸著,親吻著她,候弦高把古米丫摟得那麼緊,以至小姑娘都不知道怎麼呼吸了,小男孩激動得語無倫次,一個勁地嘟囔著:“古米丫,我的妻子……”
古米丫喘著氣,貼緊了候弦高,不肯抬起頭來。等到候弦高醒悟過來時,才發現,她竟然哭了,“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來,不要忘記古米丫。”
伸手捧起古米丫的腮,候弦高很生氣的道:“古米丫,別哭了,你是傻瓜嗎,你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回去見一見我父親,等我明年回來,就帶著無數我跟你說過的漂亮絲綢來娶你,我們結婚拜天地!拜天地?你知道嗎,那是我們漢人結婚最鄭重的禮儀,雙方的家長、親朋好友都要在,你會成為最美麗的新娘的,相信我,古米丫。”
古米丫啜泣著笑了起來,很用力地朝候弦高點了點頭。兩人一直坐到天亮,做到太陽從草原上跳出來的時候,儘管他們還是孩子,儘管他們還小,但兩人已經山盟海誓了,此生結為夫妻。
然而,當候弦高回到中原,說要娶古米丫並且回去做牧民的肺腑之言時,徹底激怒了縱橫沙場風雲一生的侯君集,烈性子的侯君集用馬鞭深深的告訴了候弦高他自己的意見,本來婉轉一下,哪怕娶不了古米丫做正妻也可以做妾,可是這一頓馬鞭徹底勾起了候弦高心底自卑的邪火,他瘋了一樣的臭罵了候大將軍一頓,被罵了的候大將軍當時就把候弦高打了個半死,然後被惹怒的侯君集做了一個對候弦高來說堪稱絕望的決定。
五年內,不準回草原。
而代替古米丫來到候弦高身邊的是魚玄機和離水,這也就是為甚麼魚玄機那麼討厭候弦高,絕望中的候弦高是暴戾的,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暴戾的人,哪怕名義上是她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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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清的船槳越來越慢,連他也聽的恍然起來,更何況感性十足的武順和竺寒暄,兩人看候弦高的目光也大大不同了,同情、哀憐吧。
“之後呢,古米丫嫁人了?”竺寒暄痴痴的問道,一臉悲苦。
“確切的說,我是兩年後回去的,這中間我屈服在候大將軍的淫威下,學習著一個大家子弟應該學的一切,所以兩年後我回去了,當時我在想,哪怕古米丫已經嫁人了,我也要把她搶來做我的妻子。”候弦高默默的道。
“那你搶了嗎?”竺寒暄微微前傾了一子道。
“沒有。”候弦高搖搖頭,身子開始發抖起來。
“為甚麼,難道她過的很幸福?”竺寒暄不解了,不想候弦高還是搖頭,道:“正相反,她過的很苦,很不好。”
“那你為甚麼不搶,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