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變得難看,你嫌棄了。”竺寒暄突然皺緊了柳眉,語氣嚴厲了起來。
“我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可對她我絕不會如此。”候弦高摸了一把不知何時流下的鼻涕,微微沙啞著聲音道,“兩年後侯某重新回到了老額吉的氈包,可是已經空空如也了,搜尋方圓幾十裡,終於找到一處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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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候弦高和管家白熊重新回到草原上。
“你知道古米丫如今在哪裡嗎,就是西北臨近的那家?”候弦高謹慎的問著一個尋來的老牧民關於古米丫的訊息。
“回將軍的話,古米丫和她奶奶已經不在原來草地上住了。”老牧民謹慎的回答這個漢人將軍對話,突厥四分五裂,這些牧民對南人也越加的敬畏了,更何況眼前這個穿著一看便是貴族的年輕將軍了,他身後的護衛竟然每個人都有鐵甲,老牧民暗暗咂舌,“嗯,前陣子還見過她。過的很幸苦。”
“嗯。”候弦高無聲的出了老牧民的氈包,望著外面的夜空。
管家白熊問道:“少爺,我立刻遣人去尋。”候弦高默默的點點頭,沒人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甚麼,他也不知道,腦子一片空白。這已經是候弦高被帶走的第二年後,重新回到草原上的第一夜。已經徹底蛻變的男人在心裡不斷的吶喊一個強音:“奶奶、古米丫,對不起,我遲到了,你們一定要等我……”
三天之後,白熊帶人在一個小市集裡打聽到了古米丫的下落,得聞訊息的候弦高,披星戴月的趕去了。在那裡,候弦高終於見到了兩年不見久別重逢的奶奶和古米丫,在馬上,候弦高揮舞著馬鞭,風兒正掀得奶奶和古米丫的袍角上下翻飛,候弦高高興極了,“古米丫,我帶來了無數漂亮的絲綢還有新衣服,我來娶你了。我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另外,對不起,過了兩年才來接你。”這便是候弦高見到古米丫的第一句話,純情而浪漫。
奶奶還是沒變,依然饒舌地問這問那,還像以前一樣高興的親候弦高的腦袋,一臉欣慰。古米丫也很高興,她給候弦高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儘管這些東西對如今的候弦高來說形同豬食,可是候弦高吃的香極了,他沒有問為甚麼奶奶和古米丫會越過那條小河搬到這裡來住,不過又有甚麼關係,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古米丫似乎還和以前一樣,為他早早準備熱騰騰、香噴噴的奶茶,只是和以前有點不一樣的是,話越來越少了,有時候弦高如以前一樣照舊望她一眼,會見她呆呆的出神,望著自己的目光和神情也變得非常古怪,甚至可以說是黯然神傷。在中原兩年的時光,候弦高學了很多權術馭人之道,他看得出古米丫的小心和遲疑,那眼光讓候弦高感到陌生,似乎還有一種敵意,候弦高迷惑了,“古米丫,你怎麼啦?這麼看我。”而她卻慌忙連連搖頭,急匆匆地出去。
和以前住的地方不一樣,這裡牧民很多,是集聚地,晚上篝火處處,很是熱鬧,晚上古米丫說自己身體不好早早休息去了,候弦高難得回來,年輕人圍著篝火那叫一個盡興,喝著馬奶酒,老人們拉著馬尾琴,蒼茫哀婉,於熱鬧中別有一份韻味。喝一陣,唱一會兒,大家都醉了,候弦高也是。這時一個黃頭髮的突厥牧民醉醺醺地扳過候弦高的肩,問道:“好安答,你現在可是大人物了,世上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候弦高搖搖頭,道,“誰說的,我不久就要娶古米丫了,這才是我認為最美好的事,我要把古米丫和額吉一起接到中原去生住。”候弦高心裡卻滿是甜蜜。
“古米丫麼?哈哈哈……”周圍牧民聽到女人的名字,頓時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