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愴悽楚。
“是車禍留下的?”
他驚訝的看她,“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會看相?”
她聲音很低,“我猜的。”
他爽朗的笑,“那你應該去廟裡給人看相,生意一定紅火。”
他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開朗,不過是臉上多了道疤痕,以前她總覺得他長的太過俊朗好看,又愛笑,總是有些孩子氣,並不成熟。如今多了這傷疤,反而顯得更成熟內斂些。
“你住這裡?”他問她,“你們這邊環境很好。”
“我知道,你不住這裡,你來你叔叔家。”她只覺得整顆心都在抽搐,痛的已不能自已,她寧願是他薄情寡義負了她,她以為他拋棄了她,是這世界上讓她最無法接受的事,到此刻才知真相竟是這樣殘忍,遠比他拋棄自己更讓她痛苦。她不能說不能哭,只能眼睜睜的望了他,強顏歡笑。
“你是不是除了看相,還會算流年?”
永心朝前走去,要很努力才能剋制了眼淚不掉下來,他跟在她後面,“小姐,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他跟著永心一直走到別墅門口,看她徑直走進去,恍然大悟,“原來你也住這裡?!”
他跟進去,“怪不得你對我的事情一清二楚,想必是小叔告訴你的了?不過你怎麼就一眼認出我來的,難道我和他長的真有這麼像?還是你早就看過我的照片了?”
正說著,永心聽到汽車聲,抬眼望去,看見沈逸承從車上下來。
沈逸承看見他們兩個人站在門口,臉上有些許詫異之色,走過來問,“家恩怎麼過來了?”
沈家恩笑道,“我有點事找你,今天不是沒去公司嗎,乾脆到你這裡來坐坐?什麼時候搬過來的,我記得從前你總喜歡住市區的那套房子,嫌這裡偏僻不方便。”又不冷落了永心,轉過頭來說,“以前我們一夥人老去他那房子裡鬧,我長年都備著他那裡的鑰匙。”
永心微笑,可是笑容並沒有深入眉眼去,只是淡淡的掛在嘴角。
沈逸承說,“你們怎麼站在門口,也不進去?”
沈家恩回他,“這不正要進門嘛,就瞧見你回來了。你也不幫我介紹介紹?為什麼你把我的事情都告訴她了,而我卻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她。”他望向永心。
沈逸承介紹,“這是你嬸子,永心!”
永心微微一怔,但並沒有說話。
沈家恩驚訝,“什麼時候的事?是不是我在美國療養的時候開始拍拖的,小叔,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嚴實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還是連這個也瞞著我早就辦了。”
“還沒有,不過快了,到時候一定通知你,不過伴郎沒你的份了。”
三個人走進屋子,傭人已經擺上飯菜來,永心只覺得胸口悶的慌,對沈逸承說,“我有點頭疼,你們吃吧,我先上樓去了。”
沈逸承說,“多少吃一點,否則胃病該犯了,你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才養好一些。”又細心的問,“是不是又偏頭痛了?痛的厲害嗎?要不要吃止疼藥?”
沈家恩問,“嬸子有偏頭痛的毛病嗎?我認識一個不錯的中醫,下次我記得要個電話來給你。”
永心答,“已經很少犯了,不用吃藥,也不嚴重,估計等會就好了。”
沈逸承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你胃口不好,先喝碗湯,喝下去會舒服些。”
沈家恩笑著說,“嬸子,看來小叔真的很在乎你啊,我可是第一次看他對女生這麼體貼入微。”
沈逸承眼光掃過他,淡然的說,“你幾時又看見我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永心聽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並不答話,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喝著湯,大半個臉都隱匿在光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