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就是我在瀧河之時遇見的所愛之人。”瓏月大大方方握著千淨流的手,笑得無比甜蜜。
蘇慕顏連著退了好幾步,才被身後的侍從扶住,絲毫沒有因為瓏月的解釋而釋懷,反倒更加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
千淨流抬起頭,看見蘇慕顏身後站了兩三排的王府下人,也就那麼喘幾口氣的功夫,臉色唰的慘白,緊閉著眼搖搖晃晃就要栽倒。
瓏月趕忙將他扶著摟入懷中,一臉關切的低頭詢問了兩聲,抬起頭一臉愧疚道:“爹,他身子不大好,一路上累壞了。我先送他回房,一會兒再去看爹可好?”
說完,索性扶著千淨流就向院中走去,這麼多下人都看著,靖王新帶回來的男子確實美得不一般。
“月……月兒,你可知他長得像誰?”蘇慕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驚恐開口道。
瓏月的腳步一定,直言不諱道:“我知道,但是我愛他。”
何止是像?她從宮漓塵那裡學來的易容手段,再加上千淨流的輪廓確實有幾分相似,裝扮下來,簡直就與如今在皇宮大內的皇夫墨嵐,一模一樣。
愛一個人有錯麼?沒有。她靖王之尊收一個男人入府,有錯麼?也沒有。
而世人相貌偶然相似,卻不是親兄弟的也不在少數,這有錯麼?絕對沒錯。
可是,一朝親王要娶個王夫,偏偏長得和宮裡的皇夫一模一樣,有錯麼?沒錯。但是若是同時見過這兩人的人,那心裡該作何想法?
天花! (7)
就像蘇慕顏第一時間的反應是要避嫌,那若是其他更有些齷齪心思的人看來,靖王是否對墨嵐早就有意?求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若再往深裡想,墨嵐早在幼時就是靖王定下的皇夫,之後雖嫁給女皇,與女皇不合多少也不是什麼秘密。
如此一來,若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女皇陛下腦袋上的綠帽子,究竟戴了多久了?
八卦總是無孔不入捕風捉影的,隱晦的謠言必然要比正規發令散播的更快,尤其是這等皇家的曖昧事,那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的談資。
而蘇慕顏最大的擔憂便是,如果女皇一旦知道了該作何感想?但是,瓏月最大的期盼就是,讓這個訊息儘快能傳入納蘭瓏馨耳朵裡。
暫時辭了蘇慕顏,瓏月一臉擔憂扶著千淨流走向自己的院子,卻不想,千淨流的“暈車”並沒因為徒步而有所好轉,反倒整個身體都軟了,捂著嘴不住乾嘔。瓏月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水土不服?還是……
“莫不是我碰碰你,你便噁心我吧?”
千淨流暈得七葷八素,身體軟的沒有半點力氣,喘息著道:“沒有……頭暈。”
兩人身後,溯一人趕著馬車,看著周圍幽靜安寧的一切,微微一笑,輕快甩著鞭子,將馬車徑直趕入瓏月院中。
瓏月的院子裡也有兩個人翹首以待,一抹清淡的藍,一襲水紅,雖然並不如人們想象中那般情意濃濃,但院中一直有人氣,多少也有些家的味道了。
自從瓏月離開,王府中一直很寧靜,納蘭瓏馨沒找王府半點麻煩,蘇慕顏也沒有去為難院子裡的兩個人。
小小院落一方天地,有死士保護,又有喬易打理著王府必不會怠慢這兩個人,其實只要一些安寧,很多人都會滿足。
竹真一身淡雅的淺藍,顯然是為了迎接瓏月刻意換了一身嶄新的,滿臉笑意站在院中等待,卻在見到瓏月的時候,仍舊尷尬得手足無措。不過,數月的調養倒是多少彌補了之前的滄桑,臉頰更加顯得圓融溫潤,隱隱散發著如珍珠般暖融融的光澤。
他應該過得不錯,且本就是個極容易滿足的人,想必也多少適應了王府的生活,瓏月也就放心了。
而再看汐了了,本就是青春年少,如今王府內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