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退朝之時議論紛紛的八卦卻幾乎一字不差。
自古以來,其實男男女女均愛八卦,就連這些道貌岸然的官員們也不能免俗,上朝吵政事,退朝議私事,早已經成為千年法則,當然,這被議論的私事大都不會是自家的。
瓏月遠遠跟在百官眾人之後,她走得並不快,被甩下遠遠的一大截,卻並不影響那些聲音傳入耳中。
攝政王要納侍了,此前納王夫的事不知為何被女皇壓下不理會,攝政王一招病還未痊癒,納侍居然納的是未過門王夫的弟弟。僅這一點,就足以讓很多人熱血沸騰,未過門的王夫他們見過了,那跟皇夫一模一樣的面容曾讓他們不禁心驚又感覺新鮮刺激,還隱隱有些許期待。而據聽說,那個未過門王夫的弟弟,才乃是真正的人間絕色,見過一次的人至今都魂牽夢縈。
救贖 (8)
果然,就算是無所不能的女皇,也擋不住攝政王豔福不淺,從攝政王不再痴傻了以後,各式各樣香豔的八卦就沒消停過,這一次,更甚!
當然,也有膽大的未出宮門就開始調侃,說這攝政王豔福不淺,可也太不淺了。剛剛從鬼門關溜達一圈回來,緊接著就要納侍,那身子吃得消麼?病完全都好了麼?莫不是要衝喜吧?
眾說紛紜中,萬變不離其宗,果然,北瑤有攝政王在,就連眾人百姓的生活也豐富多彩了不少。
瓏月在後面聽得表情無比怪異,幾乎是以挪著的速度到了宮門,官員們也早都散去了,唯留下她一人的轎子,轎子旁還直挺挺站著溯。
身上有些無力,而心中似有些氣,瓏月邁出宮門,慢慢挪了幾步,溯未動。
再挪幾步,溯還是未動。
索性直接脫力一般靠在門邊上,眼看著身子往下滑,溯才嗖的一聲閃到她身旁,卻就這麼看著。
“我說,哥!您能扶我一下嘛?”
溯一激靈,這才伸手扶著她送入轎子中,她和溯的關係,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尷尬到了這般?
曾經他奮不顧身冒著擅闖宮禁的危險也要衝進宮門抱起她,曾經在她身邊一守就是好幾夜,抱著她給予她溫暖,她曾抱著溯痛哭,難道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去了嗎?
“溯,我不值得你心疼了麼?”瓏月輕輕問著。
溯扶著瓏月走入大門,眼見著滿目的大紅燈籠,忙忙碌碌準備婚事的熱鬧,微垂下眼眸,搖了搖頭。
“你……有心儀的女子麼?”瓏月有些遲疑問道,無論如何,她希望溯幸福,不管以哪一種方式。
溯一愣,腦袋頓時搖得像撥浪鼓。
“帝景天讓輕弦送來的東西中,有可以治你身體傷殘的藥,只是藥性兇了些,恐怕要再安定些的時候再讓你試,你……”
嗖的一聲,溯直接閃身沒影,瓏月驚詫著看向屋角的殘影,半天才眨了眨眼,她話還沒說完呢啊。這溯怎麼現在有了連她的話沒聽完就跑掉的習慣了呢?
難道是她揭了他的傷疤?不可能,她已經很小心對待這件事,且她也告訴溯,是可以治好的啊,溯跑什麼?
他只要治好了身上的傷殘,便不會那麼自卑,一切安定下來,他興許就能找到心儀的女子,是娶是嫁,那難道不是最幸福的事麼?
嗖的一聲一道黑影,溯去而復返,雙手緊緊握住她的肩頭,嘴唇努力開闔,我不治!說完,再次閃身跑掉。
“喂,你……”瓏月百般摸不著頭腦,而溯根本不給她機會。什麼叫不治?哪個男人願意身體傷殘?溯到底在想什麼?
然,她不可能一旦想不通便去入夢,她入宮漓塵的夢是情非得已,雖然並不像瓏雪所說一片混白無功而返,但是,一個人的夢中充斥著太多無需壓抑的自我情緒,其實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