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盤旋飄舞,這條狗感到非常開心。
落葉當然不是被它吹起起來的,而是以御物之法在操控,但盤瓠卻喜歡裝作用嘴吹的樣子,顯得很是興奮。盤瓠不僅喜歡“吹”落葉,有時候還喜歡“吹”石頭、“吹”露珠。偶爾“吹”的太多控制不好,便有水滴灑在了身上、有石頭砸中了自己的腦袋。
一般修士不太可能自三境之初就這樣去運用御物之法,太耗元神法力而且難以操控,簡直就如胡鬧一般。但盤瓠以前與虎娃一起玩耍,經常見到虎娃以御物之法操控水珠甚至氣流,當然也就這麼學著幹了。這條狗更多隻是為了玩耍,有時候腦門被石頭砸了,還開心地汪汪叫。
虎娃的煉器就是一種修煉,盤瓠的玩耍也是。在修煉之中、在這條寂寞的路上,虎娃也常常想起自己的家鄉。這也是孤獨中的心靈慰藉。當他在定坐之時,也常常進入一種定境,就是自幼以來他那奇異的夢境。
夢中是秀美的山川,既飄渺又清晰,不知在世間何處,卻融入了他自幼所見各般真實的美景。那道美麗而神秘的身影,總是令他感到那麼親切與嚮往,這嚮往中還包含著難以形容的渴望。飄渺秀媚的峰巒間、那清澈甚至神聖的蓮池中,他見到她的身影。甚至漸漸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雖然他從未看清她的面目,卻很自然地就覺得她是那樣的美,而她的氣息對他寂寞的心境就是最好的撫慰,彷彿在喚醒與生俱來萌動情懷。虎娃不知道她是誰。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樣一個夢?山爺解答不了,只說這孩子長大了;山神也許知道原因,卻沒有告訴他。
而虎娃確實在一天天地長大,在這條路上漸漸走向身心的成熟。每當他覺得寂寞茫然而思念遠方的時候。最後總是不自覺的進入這樣的定境中,這個來自他自幼夢境中的元神世界,與曾經熟悉的太昊遺蹟不同。只是屬於他自己的。
從三境突破到四境之時,須受心魔襲擾,在定境中能化解或消去,才能突破更高的修為。但這並不意味著經歷了之後,這一切便與今後的修煉無關,其影響只會更加玄妙深遠。
虎娃的“心魔”中曾有村寨被屠戮的場景,清水氏村寨幻化為他所生活的路村,心中的種子便會日漸發芽,他將來定要為清水氏一族報仇。在飛虹城時遇到了屠村滅族的流寇,虎娃最終也沒有放過已逃去的燕凝竹,必然也與他的心境感觸有關。
當初遭遇心魔襲擾時,定境中也曾出現那秀美的山川、山川中那美妙的身影,那是對形神最好的安撫。就是從那時起,夢境也化為了某種魔境,魔境又成為了元神中的幻境世界,便在他如今的定境中時常呈現,成為路途中的嚮往與慰藉。
虎娃本能的在想,這山川是否存在於世上,是否又真的有那樣一個人,於冥冥中召喚著他去找尋。假如是這樣,虎娃一定要找到她。山神讓他行遍巴原列國、突破六境修為,並在將來為清水氏一族報仇;虎娃在巴原上也有著自己夢中的追尋,卻不知那目的地在何方。
他接連走過的兩座城廓,皆毗鄰相室國國都,但他卻沒有前往國都。在飛虹城偶遇星煞,讓虎娃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修為相比世間真正的高人還差很遠,行事應更加謹慎小心,暫時不適合去國都那種耳目混雜且高手眾多的地方。所以他經過太禾城進入龍馬城,是繞著國都走的。
每個城廓都有其特色,比如飛虹城很大、人口眾多,其中生活著很多支部族。而太禾城的規模不到飛虹城的一半,卻更加繁華富庶,因為這裡巴原上自古最早推廣農耕的沃野平原,它是相室國中國物產最豐富、人煙最稠密的城廓,也相當於一個大糧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