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阿諾微微一笑,風在她身後捲起稻田的秧苗,帶著沙沙的響,如同天籟。
斯拓雅沒有出聲反對,我拉著塔塔跟著頭前帶路的婆婆走,他無聲地跟在後面,伴隨著一頭碩大的黑狼,如同一個幽靈。
阿諾像一個天使,帶著一種超脫的微笑和我同行,我們跟著婆婆走在一條奇怪的道路上,說它奇怪,是因為我覺得似乎在走著一條直線,可是,卻又很久,都一直沒有走到就在不遠處的稻田口。
而就在我還沒有從疑惑中反應過來時,眼前景物卻又一變,成了幾座屋舍,橫亙在了眼前,稻田不知處在了何方。
我望望來路,山坡不陡,也沒有岔道,但是有些石路和半人高的雜草使路埋沒在了草堆裡,我已經無法弄清來時的方向了。
真是奇怪,我第一次對方向產生了迷茫,這不該啊?
我正迷惑間,卻聽到阿諾在耳邊輕柔地道:“姑娘找什麼?”
我一愣,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呵呵,是不知道我們怎麼走到這裡的麼?”阿諾明明年輕卻總有一種洞悉人心的睿智,她的笑充滿著博大的情懷和一點點狡猾:“那是因為我們走的路是用陰陽八卦排了三十六路迷茫陣,沒有人帶,走不出也進不去的!”
我越發覺得此女的神秘和這個地方的奇怪之處,我們是不是到了一個很不簡單的地方了呢?
我在一陣迷惑裡,被帶著走進了那小小的村落,說是村落,不過是依靠在山坡下的一處幾棟房屋的小村,沒有幾戶人家,卻屋舍儼然,如同江南水鄉的小木屋。
婆婆帶著我們來到中間最大的一間屋子裡,又在阿諾的吩咐下不情願地帶塔塔去另一個房間休息,只留下我和斯拓雅!恩,還有一頭狼。
“這位遠客,請坐,讓我為你搭個脈!”阿諾微笑著對斯拓雅道,而斯拓雅卻沒有任何反應。
阿諾卻依然保持著微笑,道:“這位客人,沙漠狼蠍的毒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一窩子的狼蠍卻可以造成日後惱人的後遺症,有可能影響到你的腦子,也可能讓你無法走路,你希望自己永遠成為廢人麼?”
我一凜,這個阿諾確實有些道道,那蠍子毒也許不致命,但是神經毒往往有個後續效應,在以為康復後幾個月,神經損傷才有可能表現出來,那時候,可有些晚了。
出於醫者本性,我也勸道:“這位阿諾姑娘說得對,大且渠,你還是讓她看看吧,萬一神經損傷了可就來不及了!”
斯拓雅看了我一眼,那雙帶了點赤紅血絲的綠眼在雪白的眼珠映襯下更如同一雙狼眼,但是卻又沒有往日的肆虐,他邁了步,無聲地坐了下來。
阿諾伸出柔弱纖細的手,搭上他的脈,臉色凝重認真搭了半晌,才道:“恩,毒不深,幸好姑娘處理的好,放出大部分的毒,我調好藥,你們一起服下一劑,休息幾天就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了。”
我愣了下,奇怪,這個阿諾是神麼?她怎麼知道是我處理的傷?
阿諾邁步走到我面前,又給我搭了脈,一邊微笑著道:“姑娘呼得氣時慢時重,帶點甜腥,是狼蠍毒液的餘味,大概是曾吸過毒,口中接觸過毒液吧,不過姑娘體質特殊,這點毒不會對你有影響,你放心。”
我感覺臉有些燒,不是因為阿諾的話,卻是因為斯拓雅看過來的眼光,他彷彿一頭無聲覬覦的狼,冷冰冰卻又直直瞪視著我,彷彿要將我刨析一番。
“我去取藥,你們等一下!”阿諾用那雙水霧盈然的眼掃了眼屋內,笑著走了出去。
我非常尷尬地站在那裡,手腳有些無措,斯拓雅的眼光太銳利,讓人無所遁形。
我挪了步子,朝角落走。
“我該謝謝公主不記前嫌救我麼?”斯拓雅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