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霆作伴,給這位耿公子保鏢了。
“路上孟霆和我說,若是碰上有人要危害耿公子,由他先來對付,對付不了才要我幫忙。他又說:你在一旁觀戰,若是自忖武功比不過對方,就得趕緊帶這位耿公子逃跑,至於我的生死,那你就不必管了。
“我聽他說得這樣嚴重,心裡還在暗暗好笑:‘一個窮小子還怕有江湖海盜打主意?,那知真的就有!”
呂玉瑤道:“想必是黑鷹年震山了?”
呂東巖道:“不錯,那天我們在黃昏時分經過一個險要的山欺,正是年震山在那裡等候我們。
“那天孟霆本來是很小心的了,他要在日落之前經過那個山坳,就是想避免風險的,不料還是碰上了。
“最初我遵守盂霆的叮嚀,袖手旁觀,一看不對,我就趕忙去替他,叫他帶耿公子逃跑!
“按照孟霆的脾氣,平時他是一定不肯讓我這樣做的,但當時他無暇和我爭論,只好帶了耿公子逃跑!”
轟天雷聽到這裡,不由得大為欽佩,心裡想道:“怪不得到爹當他是好朋友,果然是俠義可風!”他初到呂家之時,一來因為受阻於知客,二來見了呂家的氣派,說實在話,雖然不至於對呂東巖有甚惡感,卻也沒有多大的好感的。在他的心目中,總覺得呂東巖和他的父親、師父不大象是一個路子的人。至此對呂東巖的觀感,方始改變。
呂玉瑤淚盈於睫,說道:“爹爹,你、你——”
呂東巖道:“咦,好端端的,你怎麼哭起來了?”
呂玉瑤道:“不,不,我是喜歡,爹爹,你真好。”
呂夫人笑道,“傻孩子,你現在才知道爹爹好麼?”
她是和女兒打趣,卻不知呂玉瑤真的是這樣想。她在想道:“原來爹爹從前還是曾有過這樣一樁俠義的行事,何以他現在卻好象變成了怕事了呢?難道就是因為和黑鷹那一戰嚇得膽小了麼?”
呂東巖繼續說道:“孟霆和耿公子逃跑之後,我沒有牽掛。放心和年震山惡鬥。他果然不愧是名震江湖的黑鷹,孟霆已經消耗了他許多氣力,他的七十二路鷹爪手還是招招狠辣,厲害非常,你們瞧,這就是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標誌。”
呂東巖脫下長袍,袒露背心,只見背上有五道瘡疤,每道傷痕都有三寸來長,令人觸目驚心。
呂玉瑤叫道:“爹,你是給那黑鷹抓傷了!唉,這個傷可真是不輕呢!”但回頭一看,看了看躺在床上遍體鱗傷的轟天雷,心裡又再想道:“不過,比起凌大哥的傷,卻又算不了什麼。凌大哥剛剛出道,就敢於和黑鷹拼命,更是值得令人佩服。”
呂東巖微笑說道:“不錯,這是給他的鷹爪手抓傷,傷得的確不輕。但我終於還是把他打敗了。我在他的身上也留下三個窟窿,是給我的利劍刺穿的,傷得也未必比我輕了!”說罷哈哈大笑。
呂玉瑤道:“那位耿公子呢?後來你可曾見過他?”
呂東巖道:“他們早已走得遠了,我受了傷,那裡還追得上他們。孟霆後來是曾見過的,那位耿公子則一直沒有見過了。”
呂玉瑤道:“爹爹,你這故事還未說完吧。那位耿公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呂東巖笑道:“你別這樣心急,讓我一樁一樁的來說。”
他喝了一杯,歇了一歇笑道:“玉兒,你今天能過這樣的好日子,說起來還是那位耿公子之所賜呢。”
呂玉瑤想了起來,說道:“不錯,我記得小時候住的是泥屋茅房,後來忽然搬到青磚大屋來了。那一年——”屈指一算,接著說道:“恰好是在十年之前。爹爹,敢情是因為你救了那位耿公子,他報答你的。可是你不是說過他是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嗎?”
呂東巖笑道:“這位耿公子可是一位大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