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人物,不過這座房子可不是耿公子給咱們蓋的。玉兒,你應該想到是誰吧?”言下在有得意神色。
呂玉瑤道,“是孟霆伯伯?”
呂東巖道:“不錯,是孟霆。”憶起往事,一面笑一面說道:“那年我回到家裡,準備養傷。一回來看見咱門的那座舊房子已經不見了,卻蓋上了一座青磚大屋,我也很驚詫呢!後來見了你媽,方才知道是盂霆給咱們蓋的。”
呂夫人接著說道:“盂霆還派人送了一千兩金子來。我本來不敢收的。來人卻說是你寄存在孟霆那裡的金子,要我非收不可,弄得我也是十分驚詫。”
呂東巖道:“後來我養好了傷,特地再到洛陽,退還這一千兩金子給他。孟霆哈哈大笑,對我說道:‘你給我保了一次鏢,這是你的鏢銀呀!本來是你的東西,你怎麼拿回來給我?我說,你不是也沒收那位耿公子的鏢銀嗎?他說:‘我做這行,有時也收了不應該收的鏢銀,例如韓大維給我的那一千兩黃金就是我不該要的。現在我就拿他這一千兩黃金送給你,也不過是求心之所安罷了。你若不肯收下,那就不夠朋友了。”無可奈何,我也就只好厚顏收下啦。孟霆是為了我幫忙他救了那位耿公子酬報我的,所以我說,遞本追源,咱們今天能夠過這個好日子,還是拜那位耿公子之所賜呢。”
呂東巖細說他“發跡”的往事,轟夭雷聽得頗感有點刺耳,心裡想道:“呂伯伯口裡說不愛錢,但也得了這一千兩黃金,心裡其實是十分歡喜的。”
呂玉瑤也似乎聽得有點不耐煩了,打斷父親的話,說道:“爹,這些不緊要的閒事你以後再說不遲,先說緊要的吧。”
呂東巖道:“什麼才是緊要的事?”
呂玉瑤道:“那位耿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你說了半天,還沒說到呢!”
呂東巖笑道:“你這丫頭真是急性子,好吧,你急於知道,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吧。”說到這裡,卻又慢條斯理喝了一杯熱茶,這才回過頭來,對轟天雷道:“你聽過耿照這個名字麼?”
轟天雷道:“是不是有江南大俠偈稱的耿照?——
呂東巖道:“不錯,這位江南大俠就是那位耿公子的父親。”
呂玉瑤道:“這我可不明白了。他既然是江南大俠的兒子,問以卻又不會武功?”
轟天雷道:“莫非他是真人不露相,假裝不懂武功?”
呂東巖道:“這倒不是。我與他同行數千裡,相處兩月多。他若懂得武功,決不能瞞過我的眼睛。”
轟天雷仔細一想,也覺得自己的猜疑不能成立。“這位耿公子如果懂得武功,在那樣危急的情形之下,他又怎能袖手旁觀,忍心讓孟霆和呂伯伯替他拼命?”
呂東巖笑道:“你們不用費神猜測了,我告訴你們吧。這裡頭有個緣故。
“這位耿公子在盂霆送他到江南之前,是還沒見過父親的。
“她母親懷著他的時候,正是兵荒馬亂之秋。耿照當時是在南宋名將虞允文的軍中,奉了軍令,潛回北方已經淪陷的家鄉偵察敵情。他在家鄉成了禮,本來是準備夫妻一同回江南去,不料妻子懷了孕,而戰事又突然爆發,戰事一起,他就必須提前回去,稟報軍情了。
“當時產期已近,耿照只好託個親戚照料他們母子。以為待得太平之後,就可以回來接他們的。不料連年戰亂,金宋交兵之後,接著又是蒙古侵犯中原。耿照在南宋出任軍職,也做到總兵的職位。官做得大了,也越發不能擅離防地了。
“到了這位耿公子三歲那年,他的母親才得一位江南來客帶來的訊息,說是耿照在某次戰役中受了重傷,如今正是吉凶未卜。
“耿夫人一聽這個訊息,當然急著回去照料丈夫,可是當時金宋正在長江對峙,柑途金兵的哨所又是星羅棋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