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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你爹擁護他,出兵對抗聯軍。”

“嘿,這算盤打得!我以為你是湯連勝的人呢。”這關係倒是複雜,難怪楊五的行動被自己輕而易舉的破壞,葉珣不再說話,收心聽盧秉正講話。

“我就是湯連勝的人!”楊五不顧葉珣幾要瞪出來的眼睛,自顧笑了:“湯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盧秉正想不到我真的會行刺,會場警戒鬆散,我幾乎要得手了,可是,他……突然跑過去護住他的委員長,我沒辦法下手。到青城,看到你在葉家的生活,我更沒辦法下手。葉帥不顧性命的保你,而他不顧性命,保的卻是這個倒行逆施的盧秉正。”

葉珣知道楊五口中一連串的“他”指的是他的父親周諫之,心下一陣悽然。

音樂再次響起時,男男女女又重新回到舞池或舞廳的各個角落,葉珣回到父親身邊,不過多久,沈子彥隨盧秉正踱步過來,盧秉正提出向葉啟楠敬酒,推讓一陣,三人喝了一杯,葉啟楠這才把葉珣引見給他。

“委座鈞安。”葉珣躬身,顯得異常乖順。

盧秉正見他一身靈氣,隨口誇獎幾句。突然提到蘇區“第四次圍剿”的話題,怨沈子彥開會途中涉及“剿匪”便起身出門,託詞洗手方便,實為給他擺臉色,又大談赤匪猖獗,乃國之大患,亡國事於內斂,不撫平內亂何以治國,政府委員、黨國同志,都應本刻苦耐勞,忍辱負責之精神,完成剿匪使命,實現中華之統一。

盧秉正一通發洩,弄得沈子彥尷尬至極,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只得低頭應是,事父兄一般恭順。

“葉珣啊,”盧秉正對葉珣慈藹的一笑,問他:“最近在讀什麼書啊?”

葉珣一怔,下意識瞄了眼身邊的父親和沈司令,但只那麼一瞬間,忙斂目回答:“回委員長的話,葉珣愚鈍,平日讀書不多,最近在讀……”葉珣又抬眼瞄了眼父親,接了說,“江盈科的《雪濤小說》,諧史篇,頗感到有趣。”

盧秉正表現出興趣:“哦?說說看,這一篇哪裡有趣?”

“書中說:有醫者,自稱善外科。一兵將中了流矢,深入膜內,請他醫治。便持幷州剪剪去箭管,跪地請賞。兵將說:‘簇在膜內者須亟治。’醫生說……”看見三人微變的臉色,葉珣露出一臉無害的笑說下去,“醫生說:‘此內科事,不意並責我。’”

這次換做盧秉正臉色紅一陣青一陣了,葉珣顯然是在替沈子彥說話,沈子彥近日已經不止一次提醒他,日本駐關東軍動向可疑,需嚴防布控,他一口駁回,言外患乃肌表之患不足為懼,剿匪才是當務之急。如今葉珣引典故對自己一通搶白,這是表明了罵他不分本末,空做表面文章,說難聽了甚至是欺詐國人。偏偏當著葉啟楠也難以發作。

“葉珣,不得放肆!”葉啟楠低聲呵斥:“讀過幾篇文章敢在尊長面前賣弄?剿匪乃膜內之患誰都清楚,無需你來強調!”

葉珣一愣,暗歎父親的圓滑,這典故這樣理解倒也解釋的通,反成了站在老盧一邊教訓沈司令了。不過這樣也算給一個臺階,大家都好下臺。

回去的路上,葉啟楠一直陰沉著臉,慍怒的心情不言自明,葉珣後悔自己的冒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回到飯店,瞿子明搶先一步為他們開啟房門,見他們進屋,便關門退了下去,順便轟走所有的隨從。

葉啟楠鬆開緊在脖領處的風紀扣,坐在沙發打量葉珣半天,才開口吩咐:“跪下!”

45君子慎獨

葉啟楠鬆開緊在脖領處的風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