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點頭,他又突然轉喜為憂,在前領路道:“您快隨屬下來,大人都要與方大人打起來了!”
說罷,他腳步匆匆,將沈箏二人往府衙後院領。
“方大人?”沈箏沒將人對上號,問道:“誰?”
“鹽鐵使!”衙役腳步不停,微微回頭道:“方祈正方大人。今日早晨大人就將人請了過來,口中之事......似乎與您有關。”
他隱約聽見自家大人提了沈大人名諱。
沈箏明瞭,果然與梁復口中一樣,對方並不太願意給她精鐵。
“然後呢?”沈箏問:“好端端的,怎麼說要動手?”
雙方當都是體面人,若不是真說急了,是萬不可能動手的。
“唉——”衙役先是嘆了口氣,而後講起所見所聞:“具體的屬下也不清楚,但就是一刻前方大人出來過,屬下本以為事情談妥了,誰料下一刻大人便追了出來。”
他比劃著當時場景:“方大人面色不好看,快步在前面走,大人面色更不好看,疾步在後面追。追上之後大人便不讓方大人走,只說他口中之事都是真的。”
看來是那鹽鐵使不太相信餘正青口中之話。
可......
沈箏設身處地地想,若餘正青真想忽悠對方精鐵,倒也不必刻意抬出那種理由來吧?
不是有句話嗎——越不可置信之事突然被人提及,說不準就是成了真。
“然後呢?”沈箏問。
衙役想到這面上更愁,哭喪著臉道:“然後就是方大人非要走,大人非不讓他走,最後是大人生拉硬拽,將方大人拉進去的。大人還讓屬下幾個將門看好,若是方大人再獨自出來.......讓屬下們攔人。”
說說這事兒,真是.......
他們當衙役的,不過是混口飯吃,哪裡真敢對鹽鐵使大人動手?
往小了說害了自己,往大了說害了府裡。
放眼整個柳陽府,估摸著也只有他家大人敢如此。
沈箏聽後心下一陣感動。
不管怎麼說,這次為了他們的“大業”,餘正青都是豁出去了。
“快些走吧。”她催促道:“本官得快些去,不讓你家大人吃虧。”
“誒!”衙役腳步加快些許,驀然一愣。
這滿滿的安全感是怎麼回事!
剛及後院正廳門口,沈箏便聽見餘正青聲音:“怎的與您說不通?若這會兒您願意給東西,那真東西煉出來後,功勞也有您一份在其中,您怎的就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