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子;若是柳家的外孫,送回夏家的兒女的那一日即可陪同老爺一起去面聖,替柳家洗刷冤屈,從此夏家三房再也沒有第四子。”
大鬍子啪地一聲打在女子的臉頰上:“人送了回去,我們還拿屁銀子。”
女子視線又回到大鬍子的面前,渾然不覺嘴角的血跡,淡淡地道:“十萬兩黃金太重,銀票怕你們無法兌現,故將所有的黃金埋在了離此地五里外的梨花林中最大的那一棵梨樹之下,你們可以派人去取。那邊的人取到之後,即會發出訊號,你們去回合,我這邊自然也會帶著公子和小姐離開。”她問夏令墨,“老爺說了,你要什麼他就給你什麼。但是,不需要外人插手,壞了和氣,以後就算你成了柳家的當家人也會隨時命喪黃泉。老爺說,世家中,沒有永遠的仇敵只有相互的利益,柳家的確蒙受冤屈,該是時候要回自己的東西了。”
話都說得明明白白,夏三爺只給他兩個選擇,做夏家的么子還是做柳家的家主。不管選哪個,柳家遲早都會是夏令墨的。
爹爹沒有責備他?爹爹不怪他?爹爹……看到了斷臂,猜到了來弄去脈,他還想要這個兒子。
夏令墨眨眼再眨眼,摸了摸胸口的信件位置,聳了聳鼻翼,對大鬍子道:“大伯,你們的工錢就是那十萬兩黃金,挑幾個人先去拿吧。拿到手了,剩下的人也就可以走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與莊……舅舅安排,不用麻煩大伯叔叔們了。”
大鬍子等人只是一些江湖草蜢,刀口討生活的人,只為銀子驅使,既然夏令墨大方的不要自己那一份,其他人更是高興,甩開女子,自然而然的聚在一塊商議派那幾人先去,哪些人留著。
那女子也不害怕,隨意的走到了夏令墨的身邊,看著那些人由開始的興奮討論,到一個個的猜忌。十萬兩黃金可比十萬兩銀子多多了,江湖上多的是為了銀子砍死兄弟的事情,不得不慎重。禁軍中大部分都是世家官家弟子,行軍打仗講究的是配合無間。大雁朝久無戰事,禁軍的操練自然不如江湖人的武藝,一個是為了混功名一個是為了活命,同樣的刀子在不同的人手上效力不同,故禁軍往往是打不過江湖人,再加上裡面大部分都是各家各派安插的間諜,有誰會真正為了某個人拼命的?沒有。
這也是夏令涴身邊的護衛輕易被這群舔血的江湖人給砍殺的緣故。
現在,他們的忙碌到了收穫的時候了,偏巧夏令墨這個小娃娃不跟他們爭奪,那麼剩下的就是‘兄弟’們分贓的問題。派誰去先拿黃金都沒法讓另外的人安心,誰也不願意留在這裡傻等,誰都想獨吞銀子。開始的團結只是假象,如今一個女人已經讓他們放鬆了警惕,鳥為食是天性,一群江湖人就算知道這裡面有陰謀可誰也不願意苦等。
夏令墨對著女子道:“我帶你去見哥哥和姐姐。”
那女子輕笑:“小公子還沒回答老爺的問題。如今,你是夏家的小公子,還是柳家的外孫。”
夏令墨苦笑:“這重要嗎?”
女子似有似無的望了他一眼,無所謂地道:“對我來說不重要。走吧。”
兩人隨後拐出了大堂,女子跟得不遠不近,一雙眼眸似乎毫無定向掃視著周圍。
夏令墨似乎根本不在意對方的想法和做法,七拐八彎地領著人去了石屋,費力的推開石門,輕聲道:“大姐,三哥,爹爹讓人來接你們了。”話才說完,脖子一冷,一柄劍已經抵在了上面,輕易地劃出一條血痕。
夏令涴從連翹身邊站起身來,瞧著那女子的樣貌,半響,噗哧地笑道:“原來你還有這等嗜好,怪不得看不上府裡的那些個妾侍了。”
‘女子’抓著夏令墨快速的佔據牆角,首先將整個室內都掃視了一遍,只看到夏令涴與夏令乾,還有昏迷不醒的連翹,再也沒有他人。‘女子’緩緩撥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