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沒有其他人?”
夏令乾已經蹲身從草堆裡面翻出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子,對方一條手臂還在另外一邊卻是空空蕩蕩,渾身血跡。
夏令涴道:“放開令墨吧!現在就你一個人來?外面的人呢?”
‘女子’對著夏令墨頸後一揮,將對他丟到地上,急匆匆的跑到夏令涴身邊將她打量了遍:“有沒有傷著哪兒?”
夏令涴扯下‘女子’的髮髻:“沒有,就是受了點驚嚇。”話才說完,一陣地動山搖,她已經被‘女子’撲倒在地。鼻翼都是熟悉的味道,還有那懷念的擁抱,讓夏令涴一時不知道是醒還是夢。
‘轟隆隆’又一陣大響,石頭屋子落下些小石頭來,‘女子’大喊:“走!”率先已經抱著夏令涴跑了出去,鴉九畫影不知從哪裡飛了進來,一身的血腥氣,直接跑進石屋一個揹著連翹,一個揹著斷臂的莊先生,夏令乾抱著昏迷的夏令墨,隨著‘女子’幾個飛躍已經衝進了山林。
夏令涴揪著對方的衣襟,將頭緊緊的埋了進去,傾聽那心跳。對方的髮絲拂在她的臉頰上,癢癢的,她抽了抽鼻子,輕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救我。”
對方嘆氣:“英雄不去救美,那我還真的成狗熊了。”當然,夏令涴就算是猴子,也是某人心中最美的猴子,不去救,真的會被猴子給滅了吧。
夏令涴啊嗚一口咬在對方胸口,惹得對方嗷嗷的大叫。夏令涴呸呸兩口,居然從對方衣襟裡面掏出兩個饅頭來,咬了兩口:“居然還熱乎乎的,正好填肚子。”
夏令乾看著‘女子’平坦下去的胸口,咳嗽一聲:“姐夫,我第一次知曉你來救人還會自備乾糧。”
‘女子’——就是顧元朝,揉了揉假胸,將夏令涴放在馬上,扯掉長長的裙襬,再一抹掉臉上的白粉露出那一張熟悉的臉來,無恥地道:“英雄也要吃飯,吃肉的那是狗熊。”咦,他居然諷刺方才夏令涴剛剛咬的那一口是在吃肉。
夏令涴如他所願,再衝著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讓他來晚了,讓他沒有保護好自己,讓他害她擔心受怕,讓他……
終於,他還是來了。
六三回 。。。
* 中途他們去了一個山莊,眾人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夏令涴也將自己那些繁瑣的珠寶首飾都換了,只捲了一根白玉簪子。
顧元朝進來,將一疊男裝放在榻上,夏令涴望著,低頭問:“我們還要去哪裡?”
“柳府。”
“去見誰?”
顧元朝上前握著她的手掌,食指在她手心摩擦著:“不去見誰,就是去看看。”
夏令涴不是傻子,很多年前她的爹爹就鄭重的提醒過她,必須好好的保護夏令墨。她不敢違抗爹爹的話,又看著孃親將令墨當作夭折的弟弟的替身,心裡再多怨恨也隨著一起長大的歡喜而慢慢淡了。直到這一次毫無預兆的變故,她才恍然明白,不是自家人一輩子就成不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外人始終都是外人。
夏令涴從小就有股子冷傲,輕易難以讓人靠近,這也是世家子女常見的脾性。加上白鷺書院中家族地位導致的人與人不平等,讓書院中出來的孩子基本都懂得知己難求的道理。他們情願相信權勢也不相信人心,誰與誰在一起相處好並不是因為性子相投,而是地位權勢決定你要麼依附我,要麼我追隨你,一無所有的人滾遠點。
現在,顧元朝說要去柳家,看他這意思竟然是要夏令涴陪同,這裡面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曉卻必須她參與。
“你見過爹爹了?”
顧元朝點頭:“他讓我帶你去柳家看看,同行的還有令乾與令墨。我們要去找一樣東西,也許是一張地圖,也許是一個房間,更或者是一個人。”顧元朝母親淑妃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