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殺傷力,起先宋璃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胤禛並不是不讓她進府,而是她不願,而他也不忍。
他終究是要當皇帝的,而她,自認為即使再愛他,也是沒有辦法適應那種宮廷生活的。她雖然會演戲,而人生如戲,但是這人生終究不是一場戲,而是一種現實。她懂得現實的殘忍,誰能保證她進宮後會不會喪失自我,會不會怨恨胤禛讓她進入了那麼複雜的一個地方?
“福晉,不是躲。”宋璃莞爾一笑,與先前的冷若冰霜不同,此時此刻的神情卻又換成了一種高傲,“是住。”
“那還不是一樣嗎?你到底還是不能帶進去的,皇上雖然知道你,但是宗親未必會承認你。”年氏說道,滿人重視宗親,宗人府便是這最好的證明。不被宗親承認也就意味著將來生了孩子也不能繼承爵位,說到底也就是一個野種。
“福晉你是在關心我嗎?”宋璃轉向年氏,看著這個在江南時候便認識的,但是對方卻完全認不出自己來的女子。
“是啊,我也是為你好啊。只要我和姐姐去和皇額娘說說,說不定皇額娘就會去和皇阿瑪說,到時候妹妹你也能入府了也說不定啊。”
“那還多謝福晉的關心了。只是……”宋璃轉了一個身,又轉過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面玉碟,“我成親的時候皇阿瑪賜給了我這面玉碟,說是能證明我的身份。所以,我想就不用勞煩幾位福晉去幫我說好話了。”
前面說過了,玉碟,是代表了身份。即使是嫁了皇家,也並不是人人都有的。而她手裡的,邊角上還雕琢著龍紋,便是最好的象徵。
年氏幾人看著玉碟臉色都有些扭曲了。她們都只是側室,除非胤禛繼承大統,否則宗人府是不會給她們造玉碟的,只會記錄在冊。
而宋璃,成親當日,這玉碟被當成了禮物。
“這玉碟能證明得了什麼呢?男人,不都是見異思遷嗎?”那拉氏卻看著玉碟有些傷心,“妹妹啊,聽姐姐的勸,與其期待一個男人的真心,倒不如成為這個男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色衰而愛弛,愛情,並不值得我們去期待的。”
“我相信他。”宋璃的話很簡單,因為愛他,所以相信,這份相信絕對不會動搖,“幾位福晉若是沒什麼事情,便請回吧,若是被街坊鄰居看見了,也不太好。”
“妹妹真的不請我們進去嗎?”年氏攔住了想要離開的宋璃的去路,她想,既然皇上已經承認了宋璃兒媳婦兒的身份,那麼作戰計劃自然是要改變的,卻依舊不想這麼快放了她。
“嬸嬸,嬸嬸,你不是說要給我們講故事嗎,我們都等不及了啦!”一男一女的童聲跑出來,冬青和桂兒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拽著宋璃的袖子輕輕的搖晃著。
桂兒還好,那拉氏等人都是在貝勒府裡見過的。只是冬青。
“暉兒……”那拉氏起先只是一愣,但是很快便熱淚盈眶,差點暈了過去,好在李氏扶住了她,“我的暉兒,到額娘這邊兒來。”
“嬸嬸,這個阿姨是誰?”冬青的出現是故意的,他故意裝的很天真的樣子和桂兒一起衝出來,為的就是將那幾個女人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宋璃的身上,因為他知道,那幾個女人自然是認識這張臉的,“感覺有那麼一些熟悉。”
“你說什麼胡話吧?”宋璃帶著幾分寵溺,戳了戳冬青的額頭,“你又沒見過她們,怎麼可能會熟悉。”
“也許是上輩子呢?”冬青笑了起來,“嬸嬸又怎麼可能知道。”
“鬼……”年氏是什麼反應也沒有,她入府的時候弘暉早就死了,所以是沒有見過的。而鈕鈷祿則不一樣,她親眼見者弘暉出生長大,並且連他死去的過程也是一清二楚。
但是,她這麼一嚇,肚子卻猛然地痛起來,沒過多久,一股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