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鮮血便順著她的褲腳流下來,染紅了那寶藍色的羅裙,讓身旁的人都嚇了一跳。
“妹妹,妹妹,你怎麼樣了?”那拉氏慌了,這要是有個好歹,她可要怎麼和胤禛交代?人可是她帶出來的啊!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年氏也撲了過去,扶住不斷往地上倒,神智卻已經不清楚了的鈕鈷祿。
“冬青,去叫郎中。”宋璃不是學醫的,但是好歹也看過電視劇,沒到生產期卻流血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她夠冷靜,叫了腳程最快的冬青,而不是走一步喘三步的徐伯去叫大夫。
“你別假惺惺的,說,你對姐姐使了什麼妖法,你就算看我們幾個不順眼,也不能害姐姐啊,姐姐肚子裡有爺的孩子,那是爺的骨血啊!”年氏猛然回頭,對著宋璃指控道。
天都知道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宋璃壓根就沒有碰到過鈕鈷祿一根寒毛,況且,她已經是不會使妖法的人了。
“福晉,你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宋璃冷著一張臉,“這和我應該沒有關係吧。”
“你少裝蒜,你在揚州的時候明明不是現在這張臉!”年氏雖然不知道冬青和弘暉是一模一樣,但是卻是在揚州見過他的,知道他是跟在她的身旁的孩子。
雖然心裡不是那麼肯定,卻還是那麼猜測道。
“我不得不佩服福晉的眼光。”宋璃佯裝拍手,“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出生江湖,會易容之術也不奇怪。哦,忘記了,幾位是出生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恐怕是不知道這易容之術的。”
這是宋璃的臨場發揮罷了,誰知道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著易容術這種東西。
只是,年氏卻有些將信將疑了,因為她出生武家,多少聽過一些江湖上的傳聞,對於那神奇的江湖,說不定真的有那麼一種可以改變容貌的技藝。
“我不管你過去到底怎麼樣,但是你害爺的孩子,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李氏卻接過了接力棒,“你這江湖的妖女,我剛才明明看見你拿什麼東西丟向了姐姐的肚子。”
宋璃只感覺天上的誰突然猛地倒了一盆冰墨水下來,將她染了一個漆黑,恐怕她們幾個女人是要這件事情賴在她身上了。若是紐扣沒事還好,若是有事,自己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謀殺皇孫,怕是康熙會拔了她的皮吧?
“嬸嬸,大夫來了。”冬青其實也沒跑多遠,不過就是悠哉遊哉地把院裡的無望給“請”了出來,丟在那幾個女人旁。
“你們這分明就是害人,這哪是大夫,就一個道士!”年氏吼道,“小紅,去叫大夫!”
“得得得,叫了也沒用。”無望瞄了一眼現場的狀況,又看了一眼小紐扣的肚子,“她和這孩子沒有緣分。”
“你胡說!”紐扣應該是神志不清的,但是卻還是應了一聲,讓無望不由得有些稱奇,“果然是命相及硬之人啊。好了,我也不瞞你。你這孩子,雖然看起來是在一天天長大,實際上,早就死了,不過就是一塊不斷長大的肉團而已。而你此生,雖然有一子,卻並非是你親生。總之就是親緣淺薄。”
“死老頭,我是讓你來救人,不是讓你來算命。”宋璃一圈打在無望的背上,將他差點打趴下。
“乖徒弟,我這也是在救她。她就是太執著,所以才會拼命將那死胎保住,死胎長大,輕則一屍一命。若是嚴重了,死胎若是出生,便是誕下鬼嬰,是大凶,會禍及一家的。”
“你廢話少說,給我救人!”宋璃吼道,卻因為無望的話感覺到害怕的同時,也慶幸還沒有到生產的時候,恐怕是保不住那個死胎了。
“好,好。我怎麼就這麼苦命呢,盡被兩個徒弟奴役。”無望抱怨歸抱怨,卻還是知曉事情的嚴重性,看了看漸漸陰沉下的天空,又掐了掐手指,還好,沒有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