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精神康復中心略有耳聞,也大致知道里面關押的是什麼人。但這個精神康復中心的內部運作他完全不清楚。不過希特勒本人對此到並不在意。就像任海濟曾告訴過他的那樣。作為一國最高元首,他只需要將最光明的一面展現給世人。其餘一切暗中上不得檯面的行動交給下屬就可以了。他只要做出最順應民心的判斷就可以了。也因此,這個精神康復中心成為所有納粹集中營中最神秘的地方。
格雷特瓦爾精神康復中心掛名在維格斯療養院下,是維格斯療養院的附屬醫院。從地理位置上來看,它可以說是四周群山環繞,空氣清新,環境優雅。在距離上與巴伐利亞州的行政中心慕尼黑相比,他更接近希特勒那位於伯希特斯加登山上的貝格霍夫別墅。
蜿蜒的上路上,一輛黑色的防彈4輪賓士車緩緩駛向這座精神康復中心。後座上的海德里希看看一旁的副元首,又看看副駕駛座上的男子。他不明白,為什麼副元首要帶上這個國防軍士官去見那個人。海德里希當然不擔心這名國防軍士官會在見到那個人後將這一重大訊息四處宣揚。自己能想到的,副元首肯定也早已考慮到。海德里希關心的是這個男子到底在整件事中將會扮演什麼角色。他暗中下定決心,等回去後一定要讓蓋世太保好好查查這個人的底細。被副元首拖上舞臺的,肯定不是個普通角色。
看著海德里希一副坐立不安的表情,任海濟在心中小聲笑了出來。
都說海德里希這個金髮野獸表情陰冷,不拘言笑。那隻不過是因為他太過聰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只要能讓他感到恐懼與不安,那他就會變得像普通人那樣表現得坐立不安。
人啊~太優秀了,就會寂寞如雪啊~天下無敵才是最寂寞的。
任海濟在心中一個苦笑。
無聊啊~人生真是無聊啊~連英國人也就只有這點本事。如果不是因為……算了,等為艾瑞卡安排完所有的一切,我就能得到屬於我的自由了。
任海濟扭頭看向窗外。群山俊林的景色激不起他心中絲毫的雄心壯志。冬季下午明亮的陽光照不亮他心中永恆的黑影。
右手猛然握拳,任海濟低聲道:“這一切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為了艾瑞卡,我必須這樣走下去,在這條滿是鮮血與白骨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直到我被自己流出的鮮血淹沒為止。這是我欠她的,是男子漢的承諾……”
“副元首,你說什麼?”
“沒什麼,海德里希。”對坐在一旁的海德里希露出個常用的微笑,任海濟停了停道,“不用去猜了,他的身份你很快就會知道——在見了那個人之後。”
海德里希一愣,恐懼的眼神一閃而過。能夠看穿對方在想些什麼的人是最恐怖的。
轎車停了下來,格雷特瓦爾精神康復中心門口執勤的黨衛軍立刻迎上來,開啟車門。在任海濟下車後所有人都高舉右手大喊:“heilhitler!”
“heilhitler!”回禮後任海濟冷冷道:“立刻帶我去見那個人。”
“是的,副元首。請這邊走。”
穿過大約有20cm厚的純鋼製大門,在前方帶路的黨衛軍下士急急忙忙開啟警衛室一旁的鐵柵門。任海濟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率先走了進去,海德里希與那名國防軍士官緊跟其後。
鐵柵門之後的是一條長長的白色通道,兩側則是一間又一間單人房。與通道同樣雪白的房門上只有一個小小的觀察窗,大門上掛著的名牌標明瞭關押在房中的是哪一位。
鋁製柺杖落地的聲音在寂靜的通道上有節奏的響起。帶路的黨衛軍下士帶領著三個人沒有絲毫停留,直徑向通道的盡頭走去。最後在走廊盡頭的右手側出現一條向下的樓梯……
格雷特瓦爾精神康復中心的地下室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