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蘭說,“丫頭才可恨,你是主子啊。”
江氏說,“她的丫頭自然是向著她。”
江二陰沉著臉說,“姑媽,等我的房子蓋好了,您就過去住著,不要再受這種閒氣。等濟蘭的房子蓋好了,您才回來去他那裡住著,同他吵架了,煩他了,再去我家住著。好端端的一個家,您和濟蘭怎麼就成了外人了呢?”
濟蘭興奮的說,“對對,我們不佔她什麼便宜,也不讓她說什麼便宜話,他們愛一起過就一起過,我們搬走就行。我們搬出去了,想說啥就說啥,額娘你想打我就打我,想罵我就罵我,不用講啥規矩。我們自己就是規矩。”
江容對濟蘭很是同病相憐,同是熱愛自由不願受束縛的人哪。
江二平靜了下心情問江容說,“我們昨天捎信給麗敏了。萬一下午她來了呢?”
江容說,“怕什麼啊?麗敏又聰明又勤快,她一定早起的,如果早晨出來的話,就現在這時候就到了。現在不到,如果今天還來的話,應該也是晚上過來,我們出去玩不影響的。我覺得最可能是她會送信回來,約明天在哪裡見面,那樣時間最充足了。”
江二說,“你額娘讓我捎給老太太的酢胡椒我沒捨得拿過來,拿過來就是一大家子分,我不肯,正好捎到飯館裡去。教他們做這個。”
江容說,“哎呀,忘記了,應該讓黃三嫂去飯館裡教他們的。”
江二說,“那要不要趕快去找他們,讓黃三嫂留下來。”
江容說,“那也不用的。做法我記得很詳細的,應該告訴廚子就能做得好的。我們呆會就過去,看著那些廚子做就好了。”
濟蘭說,“那我去隔壁借一輛車來趕。”
江二說,“你不用借馬,借車就行,我們有馬。”
拜思哈選的飯館地址在校場頭條,離夾道居衚衕很近。校楊無外乎是練兵場所,估計拜思哈可以時常自己帶人光顧。
江二趕著馬車,濟蘭騎在馬上,安仔也帶著,濟蘭不停的講這是哪裡,住了些什麼人,是做什麼的。江二讓濟蘭也去馬車裡,興奮的象打了雞血的濟蘭說,“我好不容易有匹自己的馬,怎麼樣也得騎過癮才行。”
江容覺得到處都是枯黃的或灰忽忽的,沒啥大不了的。
江氏很興奮,估計是小腳放大的,又沒銀子,又沒見識,膽子又小,因而出門得少,見到的一切都覺得稀奇。於是隨便一個地方都可以讓她很高興的重複問濟蘭問來問去,同江容討論,還時時感嘆說,麗敏在就好了,麗敏隔一個月來看她一次,還給她和濟蘭做鞋。說著說著就抹眼淚。
江容被江氏弄得很開心,老太太也不貪心哪,只是念著近點的很有可能出現的大孫女,沒想強求在荊州的兒子媳婦孫子出現。
到了那小飯館吃了點飯,原來那飯館並不小,兩層,還連著後院,加起來足有五六十間,可以住人,裝修得也乾淨雅緻,店裡掛著書畫。
至於飯館的口味,江容覺得很有點山東菜的感覺,餅類做得不錯,滷味做得不錯,炒菜炒得不錯,開味的小菜也不錯,蘿蔔鯽魚湯就一般,江容吃起來一股泥腥味,但江氏就很愛吃,濟蘭就著酸菜炒肉片吃了三大碗飯。總體來講,江容比較滿意,達到平均水平,不難吃,有特色菜,這就夠了。
掌櫃的是拜思哈的家人,聽說是麗敏小姐的妹子,也不肯要賞的銅錢,很殷勤的過來侍候,說吃飯的就是拜大人帶同僚過來,再就是過來考試的學子吃住,過年了就是春闈了,應該生意會好的。
江容對掌櫃說,鯽魚湯有泥腥味,問有沒有去掉咽喉齒(位於鰓後咽喉部的牙齒)。
掌櫃說,“應該是有去掉吧,”立刻改口說“以後會去掉,說這種秘訣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掌櫃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