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電話本上所有的七拐八拐得來的美國的電話。那些電話有的是我媽媽的遠方親戚,有的是親戚的親戚,有的是鄰居的親戚,也有的是同事的同事,總之都不認識,都沒有見過。讓我覺得很悲傷的是,電話一個都打不通。別的人全額獎學金,出國留學都興高采烈的。我們一家人,在機場,非常悲傷。那種對未知的懼怕,真讓人印象深刻。”
“你還敢上飛機?”朱貝妮緊張追問。
“上。即使人生地不熟,即使半夜到紐約,我都上。非常幸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