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任由山間秋風吹在臉上,精神才稍微恢復了一些,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過山車居然能比機甲訓練更為恐怖。
鍾煙花小姑娘還穿著那身棕色的浣熊服裝,只是熊腦袋早已經被取了下來,紅通通的臉蛋上滿是被汗水沾溼在一處的髮絲,笑眯眯彎著的雙眼裡,還夾著先前的興奮開心和一絲不捨。
“鍾夫人說過,你必須午睡,下午我們再來玩過。”許樂扶著電梯的扶手,右手掏出手帕替小姑娘擦汗,有些擔心她被山風吹感冒,偏生在這陡峭山崖的懸空電梯上,小姑娘竟是沒有什麼害怕的神色。
“嗯。”鍾煙花重重地點了點頭。
包括第七小組的武裝人員在內,電梯裡坐了八個人,一行人上到半山腰的木谷莊園側門,與在電梯口留守的蘭曉龍會合。蘭曉龍湊在許樂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許樂微微一怔,向右側方望去。
一片仿古影壁之後,兩株古松探出頭來,有一群人正站在照壁前的懸崖邊指點江山,說不出的豪氣干雲。然而看著那群人正中間兩張驕傲的臉,許樂只覺得這清妙山谷裡的雲霧散的太快了些,怎麼讓自己又看見了他們,讓他們汙了這片山色。
利七少說他們不會來打擾自己,但邦有句古諺語說,不是真正的仇家,不會時時因為命運聚匯在一起,這似乎說的就是此時的場景。
許樂不怕事兒,卻也不想惹事兒,更何況是這兩個無趣的人。他看了一眼南水領袖的二公子南明秀和林家繼承人林鬥海,搖了搖頭,便牽著鍾煙花的手踏上石徑,準備離開。
然而他終究是低估了聯邦諺語的高度總結性和魔力,懸崖邊指點江山,冒充王侯之氣的那群年青人恰在此時歇了興致,準備去享受木谷最出名的盛宴,一轉過身來,便看見了他們。
兩群人同時愣住,誰都沒有說話,場間的沉默保持了三秒鐘的時間,忽然間林鬥海微笑說道:“看來還真是巧,沒想到我家這個小地方,居然能請動您這樣一位大人物。”
林鬥海本意是諷刺許樂幾句,但如今第七小組的漢子們跟在許樂身邊寸步不離,倒襯得許樂真的很像一位大人物。那群人裡很多年輕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有幾個有幸參加過那天晚上的慈善酒會,觀看過露臺衝突的幫閒公子哥則是面露警惕之色。
南明秀這些天一直被聯邦的公子哥們好生招呼著,享受著青龍山裡怎麼也享受不到的陳年好酒,新鮮美人兒,渾然覺得人生幸福如此,父親早就應該和聯邦和解,今天在木谷莊園裡,他被林鬥海招呼的極好,正在興致盎然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他如今最痛恨的人。
南明秀現在已經清楚了許樂的背景,但一個蠢貨怎樣發展成為驕傲的蠢貨,自然是因為他自認為自己的背景更大,而且習慣了用背景和拳頭說話。
聯邦嚴格管制槍械,卻給了青龍山代表團極大的特權,允許他們帶著一批自主的軍事力量進入首都,青龍山中央委員會很清楚政府這種安排是為了釋放善意,所以從S2帶來的人並不多,只有三十幾個人,負責平日代表團的日常護衛。
而就是這樣一批驍勇善戰的反政府軍戰士,結果卻被南明秀這位領袖公子帶走了十人,此時這十名戰士全部站在他的身後。
在酒會露臺上,許樂明白了槍管裡噴出輕風淡雲的道理,南明秀領袖公子毫無疑問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今天比那天顯得更加不可一世,臉上的陰沉怒意毫不遮掩,直走到許樂眾人身前,冷冷說道:“上次在酒會上,你警告過我一次,我今天想把這個警告還給你。”
許樂看著面前這位領袖公子,心想青龍山是不是出來的人神經都有些問題,張小萌多好一姑娘,硬生生被禍害成那樣,不過施公子那一幫子職業間諜好像沒有這樣愚蠢啊,噢,對了,那是因為仲才先生那一片深海根本都不在青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