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慌,但卻不亂。
不就是炸死幾個人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有人發現了不對。
炮彈落地爆炸,那得是火藥味。倭寇常用火銃,對於火藥味無比熟悉,可在明軍的炮彈落地爆炸後,他們聞到的火藥味不那麼純粹,像是其中還夾雜著什麼其他東西。
就在倭寇納悶火藥味中夾雜的是什麼味道時,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在火炮咆哮中活下來的倭寇們,紛紛倒地,有的面板潰爛,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嘴唇發黑,有的眼角流血。
“不好,明軍的炮彈中藏著毒藥!”小西行長很快反應過來。
“溼巾蒙面!溼巾蒙面!”
“快去準備溼巾!”
“嗨!”有武士立刻跑下城頭去準備。
現準備哪來得及。
有的倭寇急中生智,刺啦,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一解褲腰帶,開閘放水。
接著,將溼潤火的布條蒙在臉上。
別管什麼味道了,先保命吧。
反正是自己的,自己也犯不著不嫌棄自己。
有人帶頭,其他的倭寇學的有模有樣。
平壤城頭上,原本瀰漫著火藥味和毒藥味,如今,又加了一個尿騷味。
有的倭寇,沒喝多少水,尿不出來,只能借別人的尿用。
一時之間,整個平壤城頭上解衣寬頻,白花花一片。
而明軍的火炮,依舊不停。有的倭寇剛解開褲腰帶,人就被炸飛了,原地只留下血次呼啦的半拉屁股。
小西行長看的直皺眉。
加藤清正看的直咧嘴。
他們兩個人畢竟都是軍團長,得注意形象,拉不下臉來這麼幹,本想等著手下人端來水盆和毛巾呢,可遲遲也等不來。
小西行長被燻的直咳嗽,他的親兵隊長關心自己的上司,把自己的溼布直接呼在了小西行長的臉上。
結果,小西行長咳嗽的更厲害了。
“八格牙路!”小西行長被燻的罵了一句。
“你這是吃什麼了,怎麼這麼味道如此的衝?”
那親兵隊長是個實在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回稟軍團長,卑職這幾天沒吃什麼,也沒喝什麼,就是最近有點上火,尿的略微泛黃。”
“八格牙……”小西行長還想罵,但考慮到自己的親兵隊長是一片好心,就沒罵出口。
“你做的很好。”
加藤清正的親兵隊長一看,這小子不顧自己安危也要把溼巾給自己的軍團長,這也內捲了。
不行,我也不能落後。
想到這,這傢伙也想表現。
加藤清正注意到了自己親兵隊長的舉動,連忙一擺手。意思很明確,不用你,我自己來。
反正都是拿尿浸溼,用別人的還不如用自己的呢。最起碼用自己的,沒那麼噁心人。
加藤清正剛用溼布蒙面,就有一隊武士端著水盆上來了,肩膀上還搭著毛巾。
不過,他們這些人全都是溼巾蒙面,一看就是在下邊先把自己的安全保障好了,然後再端著水盆和毛巾上來的。
“軍團長,水,這還有毛巾。”
加藤清正沒有動,“先拿給小西軍團長吧,我想他比我更需要這些。”